聽到花弄月這麼說,而兒子並沒有過多的反駁,老馬夫便緊張了起來,“真的嗎,小兄弟,我兒子真的就隻能夠這樣了嗎?”又轉過了頭,想要將兒子帶走,“兒子,那就跟著爹回去吧,魏將軍不是說過,但凡受重傷的將士都是能夠隨時回家的!”
小黃搖了搖頭,他其實並不想逃脫,對於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而言,能否在沙場中拋頭顱、灑熱血就是最大的肯定,怎麼會這麼容易逃脫?“我不想走,我想在這裏等下去,哪怕隻有一點點重新站起來的希望,我也想留在沙場中;再來魏將軍帶我們不薄,我不能這時候臨陣逃脫。”
花弄月的嘴角露出了一點點的微笑,說道:“幸而你遇到了我,這一天並不會久!”說完便對旁邊的小侍衛說道:“還勞煩去取些繃帶和跌打酒過來!”
小侍衛並不知花弄月的用意,愣了一愣,便點了點頭出門,到軍醫的帳篷中取了花弄月要的東西。
“小張你要做什麼?”看到花弄月要解開兒子的繃帶,老馬夫便緊張了起來。
花弄月看了看麵前的小黃,問道:“是要重新站在戰場上還是一輩子躺在病床上?”
“當然是再能上戰場,哪怕死在戰場上我也心甘情願!”小黃說得毅然決然。
從他渴求的眼神中,花弄月看得出來,他真的是一名稱職的將領,即便是一名無名的小兵,他也是巾幗將士,花弄月便說道:“那就忍著,下段時間內無論多疼你也要忍過去!”
聽花弄月這麼說,小黃明白他一定是有什麼辦法進行救治,便點了點頭,毅然而言:“多疼我都不怕,隻怕做一個無用之才老死病床中。”
花弄月笑了笑,怎麼可能讓他老死在病床上?這樣的重傷對於一般的大夫自然是沒有了什麼辦法,但是對於從小跟著鬼醫習醫的花弄月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見傷藥齊全,花弄月便開始了大展身手,將小黃的繃帶解開,隻見一片血肉模糊不堪。
“怎麼樣,可以救他嗎?”老馬夫非常擔心,一方麵其實希望兒子能夠趕快好、實現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夙願;一方麵又擔心兒子重新站上戰場,又會犧牲在戰場中。
花弄月點了點頭,這裏的軍醫不過是給他隨便包紮一下,暫時能夠止住流血,並沒有大的作為;也對,像宮中的禦醫哪裏肯來到這樣的蠻夷之地,朝中之人根本就不管顧將士的死活。花弄月生起了火,將手術刀子消毒,隻有割去這塊腐肉才可能好。
“兒子,疼不疼?”看花弄月的手法犀利,小黃麵無臉色,老馬夫便擔心了。
“不、不疼!”小黃說這話是映咬著牙,怎麼可能不疼,都已經沒有了力氣。
“忍一忍就過去了!”像這樣的疼痛花弄月是從小受到大的,早就麻木了,但是將士就應該要能忍常人所無法忍的。
“嗯!”小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