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相信過那句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並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你在我眼前卻不知道我愛你。”但我現在想說,這是什麼鬼話,世間最遠的距離明明就是生與死的距離嘛,一個在人間、一個在冥界,如何交流傳遞,靠萬裏傳音嗎?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緊緊抓住,決不釋手!
若曦推開了沈月新的房門,臉上帶著慘白,慢慢地走了進來。沈月新見若曦這樣的表情,一陣心驚,定是出什麼事了,否則她不會這樣的。
“若曦姑娘,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小張他?”沈月新的心也一起涼了下來,放下了手中的火狐,走向若曦。
若曦一下抓住沈月新的手,神色恍惚,不敢正視她:“沈姑娘,我對你說件事,你不要太激動,花少俠他,他……”
“他怎麼了?”沈月新聽到若曦如此猶猶豫豫,定然不是什麼好事,難道小張他真的發生什麼意外了嗎?
若曦還是決定把事實告訴她:“花少俠他中了蛇毒,性命危在旦夕,恐怕撐不了多久……”
聽到這話的沈月新如遭五雷轟,像是被雷劈到一般,整個人差點倒了下去。不會的,他的生命力頑強、就像是角落裏的蟑螂,不管是什麼樣的危險在他的眼前都不是難事,怎麼會危在旦夕呢,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真的!沈月新差點沒站住,衝出了房門向她愛的人的方向衝去,你一定不要有事才好,不然我一定饒不了你,眼淚便不知不覺要流出來。
若曦在門前看著一路奮不顧己奔跑的沈月新,淡然笑了聲。她為什麼不說實話,不告訴她花弄月還有救,為什麼要讓沈月新如此傷心,她到底還有什麼目的?這個若曦真是個摸不透的女人,一麵天使般美麗、一麵又藏著陰暗的笑容。
沈月新衝進了房間,隻看見花弄月躺在床上,沒有了一點呻吟,臉色慘白、眼角發黑、唇角發紫,這是中毒快死的跡象啊。
沈月新緊緊握起了他的手掌,至少這裏還是熱的,並不想哭,但是這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出來。眼前的愛人他怎麼了,是睡著了還是沒醒,是不是這個噩夢做完他就能醒過來?“小張,你醒醒啊,我們還沒有到我們的家,你怎麼可以在這裏一睡不起?不是說好嗎,我們要一起吃到老、吵到老的?”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吃到老、吵到老”,花弄月的手指忽然動彈了一下,讓老聖女都驚歎,若不是強烈的求生之念,怎能夠中如此劇毒、沒有解藥還能有生還的跡象呢?定是他們之間愛得太深,男人不肯離開她吧,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愛、竟會有如此強烈?當初的他忍受不住蛇的啃咬而求死,而現在床上的人竟然為了眼前的女人與死神相鬥,但是解藥不來,他能鬥得過嗎?
“前輩,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樣,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那一動之後便再沒有任何動靜,沈月新無奈萬分,求救旁邊的老聖女。
老聖女看著憔悴的花弄月、心碎的沈月新,怎能騙她,隻能告訴她實話:“救並不是沒救,隻是看他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若曦已經帶龍舌蘭去求救高人研製解藥,但是玄蛇毒凶猛,便是立即致命之毒,他能不能等來解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看著花弄月死白的臉色,這真是不好說。
難道,難道小張真的撐不下去了,難道我們剛剛在一起就要麵對這些,又要隔著這生與死的距離?上天為什麼要對我們如此殘忍,為什麼在我們之間永遠有這樣的阻礙。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你不是花弄月,沒有那血海之仇,沒有一身武功和對江湖的責任,你永遠都是那個小張,那個為了一間房與我相吵的小張、那個與我一同采集百花露的小張,那個說好要與我一同吃到老吵到老的小張。
“多久能夠將解藥研製出來?”若曦來到地牢,將手中的龍舌蘭交給了鬼醫,自然是催他趕緊將解藥研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