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無聲,花弄月與若曦沉默在前聖女的回憶之中,久久無法掙脫這段歲月,比油滑的黑玄蛇還要難纏。隻道是四大長老心狠無比,沒想到做出的事竟然如此的狠毒,果然這擒魂寨不是什麼世外仙境,而是人人害怕的墓地;若曦的此刻變得不一般的寒冷,老聖女的那段往事堅定了她加以改革的決心,即便是死於非命或受萬蛇啃咬之苦,她也堅定不變。
“好狠毒,竟然將一個弱女子關在如此不見天日的地方,與這些毒物作伴,這幾個長老可真是心狠手辣,”花弄月不知不覺地感歎一句,曾以為自己從小所受的日灼夜寒之苦最為痛苦,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的經曆卻更慘烈。
“哼哼哼……”老聖女又冷笑了起來,無奈搖了下頭,“這還不算最毒的,幾個長老定時來給我喂飯菜,讓我不至於餓死;還定時治好我身上的蛇傷,讓我能繼續被咬下去。就這樣,我苟且活了十年,也受了十年折磨。”
若曦的耳旁好像有一個小人在對她說話:看到了沒有,這就是私藏凡心的下場,若舉義改革,那下場隻會更慘,你還是乖乖做好的聖女,不要惹是生非來的好。
不,我不怕,即便是死無葬身之地我也不懼怕;作為聖女,保護子民是我的責任,若我連這都做不到,還憑什麼當聖女?我要改,我要改變擒魂寨的一切,讓子民們都過上無憂的日子,讓擒魂寨不再是人間墳墓,我一定要改變這一切。
“你怎麼了若曦?”若曦低聲一陣嘶吼,惹得花弄月一驚從來沒有見到過她如此不安,她也是痛恨這一切的是吧。
若曦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迅速恢複了原態,不讓他知道一切。“沒事,隻是被幾長老們的惡行所嚇到。我們把她放走吧,即便是再被抓到,難道還有把此種酷刑更惡毒的刑罰嗎?”
花弄月覺得是,點了點頭,那鎖鏈雖然是特殊材料鑄造,但是並不能難倒花弄月。拔起劍來,集中精力眼神中隻有那鎖鐐,若曦和老聖女並沒有看清那瞬間,那鎖鐐便裂開、掉在了地方,碎成兩半。
“少俠的功夫恐怕要白費了,碰到了幾個長老我還是要被綁在此處,這又是何必呢,再說我容貌已毀,去到哪裏都是個累贅,”老聖女並沒有因為被救下來而感到開心,相反的早已經不知如何去麵對外麵的世界。
“難道你不想親手為你愛過的人建個墓碑,守在他的身邊?”花弄月理解她的處境,這開導的一句卻讓她啞口無言,能夠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搭一個小房子,被愛人的墓碑建在一旁,“生生世世守在他的聲旁不好嗎?”
這是她到現在聽過最傾心的一句話,如果他能說的話,一定願意這樣的吧!生時不能守在一起,現在橫隔天玄卻心心相惜,那真好;那個地方一定開滿了花,種滿了樹木,偶爾的時候能夠有蒲公英經過,散播下希望的種子,再沒有喧囂和打擾,清靜地隻剩下與靈界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