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句試試看?”段毓倏地站起來,一步一步逼向他的位置。
這個時候,對麵的老者突然插丨進來,調笑著問道:“小姑娘,我記得一開始就嫌棄巴波的人,似乎是你吧?”
“抱歉,我並不知道那是他的汗液。”她身子微側,眯著眼睛望向玻璃窗外的景色,解釋道:“這不是他的錯,隻是因為他的體質跟我們瓦沃爾人不同。再者……”
她將頭轉向老者,繼續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無禮,也不會引發出你和別人的爭吵,更不會激發出乘客對巴波先生的不滿。我種下的因,自然要由我來了結這個果。”
“你說的很對,小姑娘。”老者讚賞地看著她,“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隻照顧了巴波一個人的感受,卻沒有照顧到全車人的感受。”
他指了指周圍麵色各異的乘客:“你瞧瞧,所有的乘客都因為你跟巴波的交談而感到不舒服,包括你自己在內,不得不忍受這股難聞的味道。”
“不,我不這麼認為。”段毓搖搖頭,“我又不是聖人,無法滿足所有人的要求。我的所作所為,隻不過是遵循自己的本心而已。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她掃了一眼身後的年輕男子,“我沒必要在乎他們的感受。”
“哼!”那男子站起來,身高足足比她高了一大截。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果然是沒見識的鄉巴佬,今天就讓你這個目中無人臭丫頭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目中無人的下場。”
“好,放馬過來吧。”她麵無表情地展開雙手,右腳前移,擺出一個邀戰的姿勢。
車廂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遠處的巴波沒有開啟翻譯機,望著對峙而站的兩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小夥子,我勸你最好別衝動。”老者警告地看了年輕男子一眼,又將目光轉向段毓,“從灰啼樹區那種破地方出來的,目的地卻是區中心的教育部,根據你的年齡來看,你應該是今年新考入聯邦軍事學院的一年級新生吧?”
段毓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
年輕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瞬驚愕之色,卻又輕蔑道:“不過是一年級的新生,有什麼大不了的。”
“灰啼樹區出來的貧民,可不是那些依靠家族關係進入學院的酒囊飯袋,你得仔細考慮清楚。”老者再次警告。
段毓嘴巴一撇,斜睨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滿“貧民”這個稱呼。
年輕男子聞言,果然變得遲疑起來,他神色不定,探究的目光緊緊鎖在麵前的女孩身上。女孩表情淡然,彷佛並不看與他的這場對決。
年輕男子見自己居然受到了鄉下丫頭的輕視,頓時便怒從心起,不等對麵的人反應過來,便揮起拳頭向她狠狠砸去。
淩厲的拳頭帶起一道呼嘯的破空聲,段毓不避也不閃,任由這道攻擊襲來。
“狂妄的臭丫頭!”男子臉露得意之色,可沒過多久,他就驚訝地盯著自己打在對方左肩上的拳頭,他隻覺得自己的拳頭像是落在了一團棉花上,攻擊力道被卸得一幹二淨,根本不能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
看著眼前安然無恙的人,他難以置信地開口:“怎麼,怎麼會這樣?”
“打完了嗎?現在到我出手了。”話音剛落,段毓一躍而起,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伸出雙拳,捶向他兩邊的太陽穴。
隻聽“啪!”的一聲,年輕男子的頭顱被打的狠狠一震,接著,他便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雙耳傳來陣陣嗡鳴聲,就連眼前的視物也突然變得模糊起來。他心中一驚,甚至還來不及恐懼,迎接而來就是一串狂暴的密集性攻擊。
不過幾秒的時間,年輕男子連對方的招式都看不清楚,就被打的跪倒在地,身子一歪暈死了過去。
在場的所有乘客,除了不明真相的巴波,沒有任何人給他送來同情的目光。
瓦沃爾聯邦法規定:除了特殊情況之外,在公共場合下達成挑戰協議的兩人,無論戰況如何激烈,概不論死活。
段毓一邊拋著手中的強化液,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回自己的位置。她重新背起厚重的背囊,對候在一旁的辛格和露絲打了個響指:“走吧,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教育部終於到了。”
她順手將強化液收好,笑著向旁邊座位上的人揮手道別:“是時候走了,巴波先生,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後會有期!”
“好的,羅索維小姐。我……”他抖動著身體,好不容易將半天身子挪下椅子,卻發現對方早已離開了巴士。無奈之下,他隻好再次費勁地將半天身子挪回來,歎惜道:“我想說我一定會去灰啼樹區找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我是來賣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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