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毓兩人是踩著點趕到學校的,下午依舊是混亂的格鬥課。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嘎霸並沒有來找她麻煩。不過後來她就想明白了,嘎霸要忙著應付那些前來挑戰的同學,哪有閑工夫來管她。
不過,南烏倒是不屈不饒。她似乎將段毓記恨上了,大有不把段毓打趴下就不罷休的趨勢,而南烏雖然難纏,但至少威脅性不大。段毓脖子一扭,躲過了衝擊而來的勾拳。
“看我的!旋風踢!”今天的南烏似乎變厲害了點,還學了新招式。
“切!”旋風踢這一招,應南孤兒院沒倒閉之前她就已經練過了,自然知曉相對應的破解招式。
她身子微側,伸手抓住了踢過來的左腳,然後像扔鉛球一樣,先是原地快速旋轉幾圈,然後將南烏丟了出去。
段毓眼看南烏的身影呈拋物曲線狀越飛越遠,她居然開始反思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不過下一秒,她就覺得自己多慮了。南烏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隻掙紮了數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原地彈跳起來,氣勢洶洶地朝她奔過來。
“擦!真夠頑強的!”她算是想明白了,就瓦沃爾人那強悍的體質,一切操心都是多餘的。
“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吧!”段毓擺出一個迎敵的姿勢,痛就痛吧,苦就苦吧,累就累吧,反正傷筋斷骨是不可避免的,何不幹脆一點,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隻聽“砰!”的一聲,段毓和南烏兩人撞擊在一起,開始了新的一輪惡戰……
“噝——”段毓將辛格放置在椅子旁邊,誰知剛坐下,就痛得倒抽冷氣。她望著前麵的老比爾,可憐兮兮地說道:“師父,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今天晚上的訓練,恐怕不能按時進行了。”
老比爾吧嗒吧嗒抽著煙,麵無表情地說:“不就是斷了四根肋骨,脫臼了一隻手腕而已。”
段毓苦著一張臉,委屈道:“還有我左邊小腿和膝蓋都粉碎性骨折了……”
“行了行了,打點骨質細胞修複液就沒事了,剩下了皮肉傷很快會自己好的。”老比爾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支注射器,往她手臂上打了一針。
段毓今天下午本來跟南烏打的好好的,誰知嘎霸那臭小子橫插一腳,他沒有去二年級那邊挑戰,反而把目標轉向了她,一上來就捏碎了她的小腿的和膝蓋。
段毓氣的咬牙切齒,在心裏將嘎霸千刀萬剮無數遍。
老比爾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樂嗬嗬道:“技不如人,被人揍慘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還是認命地點點頭。
“想揍回去嗎?”
“想!”
老比爾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有些興奮地說道:“那跟我來。”
擦!怎麼忘了這茬!段毓後悔自己的大意,她現在連走路都痛得要生要死,等下還有老比爾給她安排的訓練。蒼天啊!大地啊!這叫她怎麼活啊!
“這就是所謂的帶傷上陣嗎……”段毓在心中哀嚎,亦步亦趨地跟著老比爾身後,走進一間剛好能容納他們兩人的電梯。
她有些奇怪,這個電梯到底是通向哪裏?她明明記得老比爾的家就是一間低矮的小平房,於是問:“師父,你家怎麼會有電梯?”
老比爾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用拐杖敲打著地麵,敲打頻率剛好跟嘴上的曲調相合拍。他咧開嘴角,盡量擺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奈何臉上猙獰的疤痕讓笑容大大減分。
於是,這個滲人的笑容讓段毓沒由來得一陣心驚。
“等下你就知道了。”他說。
“切!賣什麼關子!”她暗自腹誹。
就在這時,原本向下行駛的電梯突然停了下來,門向兩邊打開。
“好了,到了。”老比爾拄著拐杖,率先踏出去,段毓緊隨他的腳步,也走出了電梯。
“哇——”她看著眼前的一切,驚訝地長大嘴巴。
這是一個十分寬廣的巨型倉庫,其大小堪比一個足球場。左邊的玻璃櫥窗裏碼放著各種各樣的先進武器,先不說讓人看不明白的高科技槍械,光是那些五顏六色的冷兵器:刀劍、棍類、弓弩、拳套指套、鐵鏈等,就讓人覺得眼花繚亂,還有許多外形獨特的瓶瓶罐罐,均是按照從小到大的順序整整齊齊排列在一起。而倉庫右邊則疊放著不同規模和類型的機甲,從人形機甲到仿獸型機甲,最小的剛好能夠容納下成年人的身軀,最大的卻足足有十來米高,頭頂都觸碰到了天花板。
老比爾看著這些東西,目光深情的像是在看戀人,“大半輩子的收藏都在這裏了……”
段毓回過神,弱弱地問道:“師父,你以前到底是幹什麼行業的?販賣軍火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