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這麼下賤的事情。
為了錢,把自己賣了。
當我攥著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鄙夷的‘賞’給我的30萬的支票,簽完了隨叫隨到的協議後,馬不停蹄的打車直奔醫院。
這是兒子譚壯壯的救命錢。
交完錢,一溜小跑的到病房,看著兒子粉撲撲昏睡的小臉,我的心裏踏實了不少。
兒子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讓他有事,別說賣身,就是用命換,我都在所不辭。
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拉著兒子的小手,我感到身心俱疲,剛剛的一場交易,讓我無地自容,甚至現在身體裏還有未完全退去的那種難以啟齒的感覺。
雖然兒子都生了,但這卻是我第一次成人遊戲。
眼前還浮現著那個男人交給我支票時的表情與霸道的話,“這是預付你一個月的酬勞!滿月後,我將付你另一半,這期間不容許你再接其它‘生意’如果違約加倍償還,把協議簽了,拿著錢你可以走了。”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自己卑微的可以埋在土裏,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得救我的兒子。
輕輕的,我把臉埋在兒子的小手心裏,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助,羞恥。
清晨,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我趕緊坐直身,撇了一眼被電話鈴聲驚得動了一下的兒子,跑到外麵接起電話。
“譚小月,臨時通知,今天提前兩小時到崗!”是單位的樓層經理。
“啊?我......經理,我恐怕......”
“不能請假,到不了就別來了!”他的語氣毋容置疑,說完沒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
我急得抓耳撓腮,來回在走廊裏亂竄,最後我還是厚著臉皮,給文秀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原因,她對我說,“那你跟護士說下,我馬上到,你去吧!”
文秀現在正在孕期,可是江城我再沒有第二個可以求助的人。
“小秀,謝謝你!謝謝!”我眼裏泛著淚花。
我走進病房,俯身親了一下還未醒來的兒子,簡單的跟護士交代了一聲,就匆匆忙忙的趕去商場上班。
盡管兒子需要有人照顧,可是我不能請假,那樣扣的錢太多。
醫生說兒子是免疫性血小板減少,這個病非常可怕,血小板過低會有自發性出血的可能,輕者皮下出血,嚴重就是內髒出血,是有生命危險的。
他隻得留在醫院裏觀察,隨時都可以發病。
這需要一大筆的治療費。
現在我湊到的錢隻是杯水車薪,我必須拚命的工作才行。
到了商場,我看到大小頭頭都在,指揮著各組工作,說是新收購商場的老板要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