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魚走後,一個身穿蓮青色長袍,臉上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出現在她剛才所站之處,墨發輕揚,隨風輕擺,透著一股淡淡的悲涼!麵具下,是一雙仿似看盡世間滄桑的深邃眼眸,點點寒光乍現,透著睿智與冷厲。
僅一眼,就讓人深深為之吸引,無法挪開雙眸,盡管帶著麵具,也無法掩飾他身上那股高貴優雅的傲然氣質!
他身旁,站著一個身形矮小的侏儒男子,該侏儒男子打扮極為怪異,手上拎著個藥箱,腰間別了七八個荷包香囊,還有兩個玉葫蘆,火紅色的頭發像一團火焰似的,耀眼得很!
“鬼手,你確定這個女人身上有那東西?”盯著顏子魚離開的身影,戴著麵具的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冷冷開口。
侏儒男子也就是麵具男口中的鬼手點了點頭,從腰間的玉葫蘆裏倒出一隻金黃色的蟲子,這蟲子模樣有些像甲蟲,但仔細一看會發現它金黃色的被色有兩條發絲粗細的白線,鬼手寶貝似的把它捧在手心,放在嘴邊親了幾下。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麼多年為了你的病我跑遍天下,好不容易冒著生命危險才探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小乖乖也告訴我,那個丫頭,身上絕對有可以治好你病的東西,信不信由你。”撇了撇嘴,鬼手不爽的說道。
麵具男子雙眸微微下垂,蒲扇般濃密的睫毛異常好看。
片刻後,他抬頭,“鬼手,當年,你可是在大允找到我?”
鬼手不明他所問何意,點了點頭,想到什麼般咬牙切齒滿臉猙獰:“要是老子知道當年是誰把你抓走,老子非得把他腦袋塞屁.眼裏去不可——”
為了治好他的病,他找遍大江南北,五年前,好不容易配好一副可以治好他病的藥,誰知卻被告知他失蹤的消息,找了快一個月才在大允找到因發病變得癡癡傻傻的他,卻在治病的關鍵時刻,有人趁他不在把他給抓走,害他功虧一簣!
最可氣的是那法子隻對童子身有效,那人把他抓走後竟然破了他的童子身,活生生的掐斷了那個給他治病的法子,浪費他嘔心瀝血配的藥,為這事他恨了整整五年!
麵具男子古井無波的眸中因鬼手的話閃過一道厲光,“當年之事,我勢必要查個究竟。”
不管當年究竟發生何事,他勢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對於發病時的一切,他清醒後都隻留下一個非常朦朧的印象,但仔細琢磨還是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唯獨五年前那一次,他對鬼手所言之事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如此隻有兩個原因,要麼是他的病情加重,可據鬼手所言,他的病已經被徹底的控製住,比之往年隱隱有好上幾分的跡象,加重病情的可能更是微乎及微。如此,就隻有另一種解釋了,有人趁他發病時在他身上動了手腳,手段還十分高明,連鬼手都查不出原由。
“你可是決定了?須知,若是被他們知曉你此刻的狀況,勢必引來諸多麻煩,屆時你的身份必然會被發現,那個狀態下的你無法跟他們相抗衡,我不在你身邊實在太危險……”鬼手皺眉,不讚同他那冒險的決定。
麵具男子抬手一揮打斷鬼手的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我自有分寸,你依計行事便是。”
麵對他如此堅定的模樣,鬼手也是毫無辦法,歎了一口氣,從隨身的藥箱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那麵具男子很配合的盤膝坐在草地上,任由鬼手手中的銀針刺入他腦中的穴道……
“記住,我的銀針隻能幫你壓製住病情一個月,這次若是不能成功,你的病將會急速惡化,切記切記!”鬼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手中的銀針已經完全沒入他腦中。
點了點頭,他臉上的臉上的麵具瞬間脫落落到鬼手手中,身形一閃,明明隻邁出一小步,卻出現在數百米之外,身形飄忽不定,幾個呼吸間,便徹底消失無蹤,隻留下清冷的聲音在鬼手耳邊響起……
“告訴他們,我的身份必須保密,但凡敢揭穿我身份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