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道狹長,昏暗幽深,最多隻可能讓兩個人並肩穿過,其他的人隻能跟在前麵的人後麵。
何立的身形,在這一刻,迅速的遊動,衝進了這一片人群之中,雙拳在這一刻,就仿佛是換了一個模樣,在這些雜役弟子之中揮舞。
彭!彭!
噗!
鮮血不斷噴出!
前麵的人不斷的倒下,後麵的人卻是沒有察覺,隻知道,在前麵的礦道之中,存在的是劉風烈指名要抓的何立,自己要迅速的跟上去,否則,這一次,就會被劉風烈記恨上,到時候,絕對會受到特殊的對待。
拳影、刀光、劍影……
昏暗的礦洞之中,在這一刻,何立所在的礦道,就仿佛是成為了黑暗之中的一盞明燈,不斷的吸引著其他的雜役弟子朝著這裏接近,
彭!彭!
但是,現在的何立,一身修為早就已經達到了肉身境的後期,這些大多數不過是肉身境初期的雜役弟子,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他就如同是入了羊群的孤狼一般,狠狠的散發著自己的殺氣。
外麵的雜役弟子,還在不斷的朝著這裏衝來,試圖留下自己的痕跡,這樣,好向劉風烈討要自己的獎賞,而從內朝外突破的何立,此刻也是沒有絲毫的心軟,雙拳的力量幾乎沒有任何的保留。
前世逃亡多年,他深深的明白,一個心軟,帶來的就是生死存亡的局麵。
轟!
直到最後的一拳狠狠揮出,整個礦道之中驀然的安靜了下來。
眼神之中的暴虐緩緩的消失,恢複清醒,何立這才發現,整個礦洞之中,此時竟是已經隻剩下了他一個人還穩穩的站在礦道之中。
眼神緩緩的掃視一圈,卻是發現,整個礦洞之中都是哀鴻一片。
剛剛還在圍攻自己的雜役弟子,此刻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手臂彎折,腳骨殘缺,嘴中,是那痛苦的呻吟。
遇上何立的目光,這些人的眼神之中不禁的浮現出了一絲懼怕,就連呻吟也都不敢,迅速的閉上了喊痛的聲音,身形不斷的掙紮,似乎是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現在的何立,在他們的眼神之中,就如圖是魔鬼一樣的存在。
冷哼一聲,何立的身形卻是沒有停留,迅速的朝著礦道之外走去。
“劉風烈,我還等著送給你一份大禮呢?”心中喃喃,他的身影卻是就這樣迅速的消失在了這條礦洞之中,僅留下原地那滿地的傷員,訴說著何立的拳頭究竟是有多強大。
礦道之外,遠處林木、山石、殘陽……
好一副秀麗的風景,再加上不時吹來的輕風,這可真是好不愜意。
但是,劉風烈現在的心情,卻是差到了極點,站在礦洞之外,眼神之中滿是怒火的盯著不遠處的礦洞出口。
在他的衣衫之上,還存在著點點灰塵,但是,現在的劉風烈卻仿佛是沒有絲毫的察覺。
他隻是在這裏等著那個膽大包天的雜役弟子,竟然敢挑釁他的威嚴,更是讓他狠狠的砸在了土地之上,落盡了麵子。他的心中,恨不得活生生的撕了那個雜種。
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鍾頭了,幾乎所有的雜役弟子,都已經被他派了進去,按理說,這麼久的時間,何立哪怕是再會躲,也應該被揪了出來,但是,現在卻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劉風烈的心中已經緩緩的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劉管事,要不要我們兄弟二人進去查看一下,何立再怎麼說,也是達到了肉身境的中期,就靠那些肉身境初期的雜役弟子,恐怕是不能將何立帶出來。”
站在劉風烈的身旁,此時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甕聲說道。
“不用,一個肉身境初期的戰士,我還不相信,他就這樣翻天了,這麼多的雜役弟子,難道還不能將他逼出來。”
劉風烈冷哼一聲,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寒光,陰冷道。
現在,整個場地之上,除了劉風烈和他身邊的兩名高大男子,場地的邊緣,還隱隱的存在著零零散散的雜役弟子,雖然不多,卻是也有著十幾人的樣子。
這些人,都是達到了肉身境中期的戰士,如果沒有必要,劉風烈也不願意去招惹他們。
除了自己身邊的這兩名肉身境中期的護衛,其他人大多是對他采取敷衍的態度,更不要說什麼額外的孝敬了。
原本,劉風烈是不會招惹何立的,可是,自從何立來到這座礦山的時候,就有外門弟子給他打過招呼,要他好好的“招呼”何立,既然有了上麵的命令,劉風烈自然是不敢懈怠。更是因此綁上了外門之中的一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