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奇才的離開總是讓人惋惜,因為不同領域的奇才,能夠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展現出人世間最美麗的一些事情,讓我們明白,這個世界確實存在那麼多的美好,而不僅僅隻有痛苦和無趣。
而文字的表現形式,可能是諸多表現形式中最完美的一種,因為文字營造的空間幾乎是無限的,同時人類的想象力和思想也是無限的,“我思故我在”,無限中的無限形成的就是宇宙般的浩瀚。
所以一個時代的文學奇才的隕落,就注定是一個時代的遺憾和悲劇。
吳名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百年難遇的文學奇才,在過去的五年中,他已經用無與倫比的作品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從偏僻小鎮回來後的第三天早上,他突然寫不出一句像樣的話了,就同那個“水晶球”裏的預言一模一樣,剛開始他懷疑自己是受“預言”的不良暗示變成這樣,但慢慢地他發現並非如此,無論他用什麼樣的方式,以往那種非常奇妙的語言組合感以及文字所特有激情感等等,都蕩然無存了。
也許休息一段時間會有所好轉,他安慰自己。
於是他休息了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半年直到一年,一年之後,他已經不能再休息了。
一個很有名的人,很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他的行為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行為,而會牽扯到很多相關人的利益,比如出版商,經紀人,電影商等等等等。
利益是推動這個社會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也是人與人關係的重要橋梁之一,所以吳名一年沒有一點作品,已經是很多相關人士忍耐的極限了,再這樣下去,他將麵臨一個被社會大眾拋棄的淒慘結局。
這就好像一個成名的歌手,突然再也沒有什麼好的歌曲,而漸漸被人遺忘的結局差不多。
如果成名了幾十年,那還好說,可能自己都厭倦了,而吳名隻成名了五年,他的思想境界還沒有達到就這樣戛然而止急流勇退的高度。
他不甘心,於是他在一個相當幽靜的地方,用現有的最好的發揮寫出了一部作品,寫完之後,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種被掏空的感覺,但他自己很清楚,盡管這樣,這部作品也沒有達到他排名最後的一部作品水平的十分之一。
至少可以應付一段時間了,他心想。
文學奇才十分之一功力的作品,笑傲文字江湖還是綽綽有餘的,雖然已經開始有不少罵聲了,但總的來說,接下來的一年還算是有驚無險。
吳名趁這個良機,又休息了一年。
然後又不得不拚盡全力再寫了一部,這一部的水平已經呈幾何數遞減,比上一部又差了好一大截,結果銷量大減,所有人開始用異樣的眼光來看他。
更不妙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無可挽回的醜聞突然無緣無故地降臨在他的頭上,生動地詮釋著“屋漏偏逢連夜雨”之類的場景。
於是就像那個“水晶球”預言的那樣,吳名“被很多人當作被成功衝昏了頭最終廢掉的反麵材料,在世人的眼中漸漸一落千丈一文不值”。
一個一直普普通通的人,因為早已習慣,所以對普普通通也不覺得有多不好;而一個曾經很有名的人,突然有一天普普通通了,他就會很難接受。就好像一個很有錢的人,突然破了產了,絕大多數會比他沒發達之前,過得還要難過百倍,因為心理上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吳名過得非常頹廢,經常是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樣,而這樣的模樣,又被一些到處捕捉熱點的娛樂記者搬上了各大網站,成為他作品之外的名氣熱點。
如此惡性循環,他漸漸變成一個越來越不堪的人。
他的精神開始不可避免地出現種種比較大的問題。
在他離瘋掉隻有咫尺距離,已經在選擇用何種方法了結自己一生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偏僻小鎮,想起了窈窕女子對他說的那句話,“我希望你能夠趕在自殺之前來這裏找我,我可以用一些獨特的方法讓你重獲新生。”
這句話就像無盡黑暗中的一點點光亮,照亮了他此刻無比脆弱的心。
他終於靜下心來,準備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天一亮就去那個將重獲新生的地方。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安慰自己,然後慢慢地沉入夢鄉。
還是那句話,意外常常在不經意間發生。
吳名並沒有等到天亮的那一刻,在淩晨三點左右,他的精神問題再一次爆發,他做了相當可怕的惡夢,醒來時出現了種種幻聽和幻象,終於,他點燃了他的住所——
故事聽到這裏,飛碟內仙女等美女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而楚軻等帥哥的臉上,平靜中也現出了些些傷感。
隻有吳名一個人,表現得異常淡然,仿佛這樣一個悲傷的故事說的並不是他自己。
畢竟,他知道故事接下來還會有戲劇性的轉變。
那接下來到底又發生什麼了呢?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