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宇文旭說的意味深長。
沈琤看到宇文旭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落魄與沮喪,知道他是不會輕易被打敗的,兩人又約定好以後聯係的方法,沈琤沒有多呆,轉身離去了。
沈琤要做的就是找到智能和尚,希望通過他為宇文旭洗清冤屈,可是很快傳來智能和尚被宇文垣抓住,不過已經死了,人頭送到了林墨子之處得到確認,所以沈琤唯一的希望落空了。宇文旭這輩子都要背負著智能和尚留下的罪孽了。
既然沒了希望,就絕地反擊吧,蕭潛傳來口信,“太子想學大王當年那樣繼位。”
沈琤專門調查了大王是如何繼位的,很快得知了詳細情況,當年的大王在蘇欽和沈安的支持下,帶兵攻入內宮,殺了太子,逼先王下旨將王位傳給了他。沈琤心中頓時明白,宇文旭真的想謀反了,事情正在沿著前世的軌跡走著,鹿死誰手?
宇文垣收到大王的命令回都城,他處理完邊關的事情,很快也回都城,向大王稟報了一切,得知是沈琤相助宇文垣去天山找到了冰魄雪蓮救了迎汐公主,大王有些納悶,“既然她肯幫你,為何還要去見宇文旭?”誰見了宇文旭,待了多長時間,大王都一清二楚。
宇文垣隨口道:“沈琤與宇文旭宇文琛的關係都不錯,若是因為宇文旭被廢而不去見他,反而有些勢利小人了。”
大王點點頭,“這麼說來,沈琤倒是有情有義。一個女子,諒她也卷不起多大風浪。”
次日早朝時,將沈琤喚到大殿之上,賞賜珠寶,以示獎勵,沈琤俯身謝過,心中卻是暗道不妙,這一下子所有人都會認為自己站到了宇文垣的一邊,這倒是沒什麼,可是誰都知道自己身後是平江侯,這也擺明了平江侯支持宇文垣,對宇文旭十分不利。
大王封賞完之後又道:“孤最近身體越來越差,廢了旭兒的太子之位,現在需要再選一位當太子。垣兒,在你回都城之前,孤與幾位侯爺商議過,決定由你做太子。”意思是三位侯爺都支持宇文垣做太子,誰若是反對,便是與大王作對,與三位侯爺作對。
沈琤沒有想到大王的決定來的這早這麼突然,她心裏千回百轉,看向宇文垣,此時的他應該很得意吧?可是宇文垣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喜悅,一如既往的平靜,他俯身道:“孩兒認為更合適的太子之人應該是八王爺宇文琛。”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嘩然,比方才宣布宇文旭為太子時更為震驚,一旁的宇文琛不鎮定了,連沈琤都有些吃驚,這宇文垣是怎麼了?以退為進?不大像啊!
大王十分不悅,問道:“垣兒,孤沒有開玩笑,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宇文垣跪在地上,“孩兒隻想過平靜的日子。”
啪的一聲,手掌拍在案幾上,大王憤怒的看著宇文垣,眼中都是失望,本來竊竊私語的大臣們都不敢吱聲了。宇文垣抬起頭,“兒臣無心江山社稷,請父王見諒。”說的理直氣壯。
大王再也忍不住怒火,伸手將案幾上的奏折推開,嘩啦啦散落一地,“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孤的江山社稷就沒有一點兒吸引力嗎?”隨即是陣陣咳嗽,幾乎喘不過氣來,哇的一聲血噴在了案桌前。
“大王息怒。”眾臣急忙跪地。
果然大王的身體堪憂,沈琤暗暗擔心宇文旭,他奪位還來得及嗎?
大王隻是盯著宇文垣,“垣兒,你還在怪父王嗎?”氣惱中帶著幾分溫和,這有些出乎意料。
宇文垣低下頭,“兒臣不敢。”沒有一絲溫情與怯懦,以沈琤對他的了解,純屬口是心非,絕對是帶著怨恨。
大王當然也知道這一點,“退朝。宇文垣到孤的花園,平江侯也來吧。”起身走了。留下茫然不知所措的眾臣子。
宇文琛鬆了一口氣,走到沈琤近前,悄悄拍胸脯安慰自己,“嚇死我了。”他比宇文垣更不想成為太子。
沈琤低聲道:“你若是當太子就天下太平了。”
宇文琛的臉色更是難看,“那我就不太平了。沈琤,咱們還是趕緊繼續遊山玩水去吧。”
活該這王位是宇文垣的,宇文琛沒有城府,沒有野心,實在是難當王者,沈琤歎了口氣,撇下宇文琛,跟上了父親平江侯蘇欽的腳步,“父親,女兒今日想請父親到府上喝酒,做幾道拿手菜孝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