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宇文垣。”沈琤給出的答案並不清晰,也不合理,不過宇文垣沒有繼續追問,一個女子若是想要拒絕你,什麼理由都可以,其實歸根結底還是不喜歡。
早該想到這結果,不該存有任何希望,宇文垣一聲苦笑,“就當本王從來沒有說過這話吧。”將所有情緒壓在了心底,緩緩前行。
到了虛言道長的茅草屋裏,沈琤看到仍然被綁著的宇文琛不禁樂了,這個虛言道長果然做到了。宇文琛卻是氣壞了,他看到沈琤就開始不停的數落了,無非是沈琤不把他當朋友,去雪山那麼危險的事情都不帶他,還有虛無道長如何欺負於他諸如此類,一直到看到宇文垣拄著銀槍走了進來,才閉嘴了,氣鼓鼓的看著沈琤和宇文垣“原來是另有人相陪伴啊。”
虛言道長笑道:“就知道你們能將冰魄雪蓮帶回來。這次有沈琤相助,想必順利許多吧。”看著冰魄雪蓮,愛不釋手。
宇文垣眉頭一動,“比上次順利。”
虛言道長接口道:“也好不到哪去,上次毀了容,這次毀了腿腳。”沈琤用胳膊肘撞了虛言道長一下,虛言道長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怎麼就被宇文垣給套住了呢?
宇文垣的神色微微變了,“上次毀了容?道長怎知道的?”原來那不是夢,是真實存在的,怪不得越來越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可是為何自己忘記了?
虛言道長笑的難看,“你上次回來摔壞了腦子,忘記那一段了。”
“我記得上次也摘回了冰魄雪蓮,不知道落在哪裏了?”宇文垣開始逼問。
虛言道長咳嗽了兩聲,“這件事情要問你師傅。”
宇文垣哦了一聲,這倒是實話,記得上次交給了虛無道長,“可是冰魄雪蓮不是百年才開一次嗎?為何這次例外?”
“這個嘛,凡事都有例外,你運氣好吧。”身為世外高人,說謊不太好,虛言道長搪塞著,將話題轉向一邊,“這個琛公子可不好伺候,天天在我這裏吃飽喝足後破口大罵,一點兒王公貴族的涵養都沒有,還自稱什麼七絕公子,依貧道看簡直是無賴。幸好迎汐沒有嫁給他。”
宇文琛身上的繩子好不容易被解開了,他活動筋骨,“你個騙子,天天往我嘴裏塞破布,虐待爺,今天我非打你一頓出出氣不可。”說完就追著虛言道長要動手。
虛言道長急忙躲到宇文垣的身後,“排資論輩,你哥哥該叫我一聲師伯,你敢如此目無尊長?”
宇文琛看向宇文垣,“師伯?”
宇文垣點點頭,“不得無禮。”
宇文琛呲牙咧嘴,悻悻然收起了拳頭,“七哥怎麼有這麼為老不尊的師伯呢!”
虛言道長怒道:“他師傅還不如貧道呢。”這個倒是實話,宇文垣嘴角抽搐了一下,“師伯謙虛了。”沈琤在一邊捂嘴笑,宇文琛看到包袱裏的雪豹肉,伸手拈了一塊吃起來,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在虛無道長這裏吃的是粗茶淡飯,連點油水都看不到,更別說肉了,所以吃的香,連著吃了好幾塊。
虛言道長啊呀呀一副痛惜的樣子,跑到宇文琛的麵前,“這麼好的雪豹肉,竟然讓你給吃了,暴殄天物啊。”
宇文琛無語了。
虛言道長將冰魄雪蓮化成一粒藥丸,“還請三位跟我一起去閩國都城,將這藥丸送給迎汐。”
沈琤和宇文琛同意了,宇文垣卻道:“希望你們能救活迎汐公主,消除兩國的誤會。我還要去唐門關,後會有期吧。”顧不得腿上的傷,騎上馬獨自離去了。
宇文琛看著宇文垣消失的身影,“沈琤,你是不是招惹七哥了?我覺得他好像很不高興。”
沈琤反問:“他什麼時候高興過?”
三人同行奔往閩國都城,這虛言道長是迎汐公主的外公,算是閩國的國丈,有皇親國戚的令牌,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宇文琛的令牌也沒有派上用處。不過因為這虛言道長不會騎馬,導致三天後,三人才到了王宮裏。
虛言道長也不客氣,連大王都不去拜見,直奔迎汐公主的寢宮,沈琤自此見到了寒冰棺材裏的迎汐,她仿佛睡著了一般,雪白的臉頰微微紅暈,卷翹的睫毛蓋住了下眼簾,微微勾起的嘴角仿佛正在做一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