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倒是對此不太懂,也懶得插手,“這些明爭暗鬥的事情,隻要不傷及實質,太子無須多操心。”
宇文旭還在氣惱中,“宇文垣真是越來越放肆了,連我這個太子都不放在眼裏,若是不壓壓他的氣焰,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呢!”
“若要滅宇文垣的氣焰,方法多的是,可是有什麼用?既然要對付他,就要一招致命,就像他要燒死我一樣。”沈琤對於宇文垣不會再留任何情。
宇文旭轉過頭,“你有什麼好辦法?”
沈琤想起了前世宇文垣陷害宇文旭的方法,何不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做個龍袍,放到宇文垣的府上去。”
宇文旭臉色大駭,“這恐怕不妥吧?”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在想這個方法倒是可以一下子打垮宇文垣,而且風險很小。
沈琤反問道:“難道太子有更好的辦法?”宇文旭沉默了,算是同意了沈琤的提議,兩人又商量了些細節,最終決定由宇文旭找人,以宇文垣的名義去定製一件龍袍。
宇文旭偶然提及宇文垣為沈琤修建庭院之事,沈琤嗤之以鼻,“就算修好了又如何?我才不會去住,一看到就會想起他是如何害我的。”
宇文旭笑道:“也好,新建的房屋不宜住,而且我略懂風水,那庭院風水不太好,還是讓給丫鬟們住吧。”
宇文垣最近一直忙著設立清廉司的事情,所以監工修建沈府的事情無暇顧及,沈琤難以見他一麵,倒也落得個清淨。不過這沈府的修建工程一點兒沒有耽擱,本來工程量不大,隻是沈琤的院落修建,所以一個月後很快就建好了,煥然一新,沈琤看了很是滿意,這宇文垣到底是有些能力,找的都是熟練工,所以建得又快又好。加上正是夏末秋初,天高氣爽,所以很快沈琤就可以搬進去入住了。
可是沈琤在現在的房間裏睡慣了,她也不想搬入宇文垣給自己修建的庭院了,幹脆聽從宇文旭的提議將原來的庭院改成了丫鬟住的地方,而她自己還住在書房裏。
可是新庭院住進去後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事了,四個丫鬟全部死於房間內,駭人聽聞。沈琤大驚,急忙請大夫來查,結論是中毒身亡。沈琤呆住了,這四個丫鬟平日裏沒有得罪過任何人,怎麼會被投毒呢?命令大夫又細查,卻是查不出是什麼毒藥。
沈琤又急忙派人請宮裏的禦醫,可是禦醫聽說是要給幾個丫鬟診治,根本就不肯來。沈琤又氣又惱,忽然想到薛林,於是急忙派人去七王爺府請薛林。
宇文垣自然知道了此事,他心中狐疑,急忙帶著薛林一起來了。薛林見多識廣,很快查了出來。丫鬟們中的毒名紅燈籠,是一種特殊的藥粉,這種藥粉無色無味,隻有遇到蠟燭的光芒才會揮發到空氣中,引起中毒。而這種紅燈籠的毒很少見,揮發完後便無影無蹤,根本查不出來。幸好挨著床的牆麵上還餘下一些,所以留下了線索。
竟然是牆麵的事兒,沈琤不禁看向了宇文垣,宇文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沈琤,若真是我所為,能跟薛林一起來嗎?”
沈琤冷笑,“你若是不來才真正露餡了呢。”
宇文垣哼了一聲,不多說話,此時說什麼沈琤也不會相信了。於是命人將修建沈府的所有工人都叫來,挨個審問。結果有三個工人已經回老家了,宇文垣又命人去找,可是那三個人有兩個人找到了,另外一個蹤跡全無。
宇文垣審訊的結果是消失的那個人負責刷的有問題的牆麵,很有可能是他往裏麵添加了紅燈籠毒藥。宇文垣命人一定找打那個人,沈琤冷眼相觀,“宇文垣,隻怕這人又被你滅口了吧。你就不要假惺惺的了。”
麵對沈琤的冷言冷語,宇文垣臉色更加難看,“挖地三尺,也要找打那個人。”甚至連無影和蕭炎都用上了。
三天之後那個人果然找到了,又是一具死屍。這在沈琤意料之內,“宇文垣,你既然想殺我何必躲躲藏藏的,敢做不敢當嗎?”
“沈琤,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宇文垣低聲道,這沈府是他負責翻新修建的,如今出了事情,脫不了幹係,而目前情況他也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沈琤冷笑:“宇文垣,你幾次三番要害我,這一次一定要去大王麵前理論一番了。”拉著宇文垣就直奔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