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垣瞥眼看向沈琤,沈琤跪在地上,“臣妾並不認識他。隻是不知道為何會成這樣。”
高山忽然道:“琤兒,是你約我來這花園的,你說這裏偏僻沒有人,咱們好……”
“夠了。”宇文垣打斷了高山,“沈琤,你講!”他對於高山那句琤兒十分惱怒,連他都不曾這般親昵的稱呼她,眼前這個送菜的男子竟然敢叫的如此親密,實在是惱火。
沈琤便一五一十將自己一天的經曆講了出來,宇文垣又傳沈環,沈環如實回答,倒是與沈琤說的一般無二,隻是沈琤離開冷宮後,做了些什麼事情,無人知道了。
蘇靜瑤終於開口,“這琤妃的事情,瞞的了別人,瞞不了她的侍女,不妨將她的人叫過來問一問。”
沈琤聽得有道理,直點頭,希望借此還了自己的清白。宇文垣命人將春蘭秋菊叫了過來。那兩人看到了高山有些慌張,閃爍其詞,最後終於招了,“琤妃受到大王冷落後,便和高山有了私情。”
沈琤立即懵了,自己的侍女怎會誣陷自己?她走上前,“你們胡說,是誰讓你們胡說的?”春蘭和秋菊嚇得直躲閃。
蘇靜瑤不喜不怒,“琤妃,你若是沒有做過,又何必怕呢。大王自有明斷。”
沈琤看向宇文垣,他應該相信自己,像前世那樣相信自己。前世發生過類似的事情,宇文垣選擇了相信自己,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今生也該如此。
宇文垣略微沉思,道:“將沈琤打入冷宮,幽禁終生。蕭炎,帶走高山,亂棍打死。”這算是默認了沈琤與高山的私情,大大出乎沈琤的意料。
幽禁終生?沈琤沒想到宇文垣竟然如此狠,“臣妾是冤枉的。”可是容不得她再多說,蕭炎便命令侍衛將高山帶走,也有兩位侍衛站在了沈琤旁邊,沈琤看到於事無補,她站了起來,“宇文垣,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宇文垣幽幽道了一句,“孤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一句話將沈琤打入了無底深淵。
沈琤走了,搬到了冷宮最深處,幽禁終生,這輩子都不能出去了,看到落滿了灰塵的冷宮,沈琤的心也灰蒙蒙,沒想到宇文垣竟然說出從來沒相信過自己,她寧肯相信那隻是一句氣話。沈琤的身邊沒了侍女,隻有薛林,他仍舊負責沈琤的飲食起居。
蕭炎領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名叫冬兒,是剛入宮的,過來照顧沈琤。這冬兒一臉怯懦,不過幹活倒是麻利,也很能幹,乖巧聽話,言語也不多。
沈琤被幽禁了三天後,終於是忍不住了,她衝出了冷宮,直奔書房去找宇文垣,她可以被幽禁,可以去死,可是不能背著紅杏出牆的罪名度過餘生。沈琤推開了宇文垣的書房,宇文垣急忙將案幾上的一幅圖遮住了。沈琤卻在他翻過畫卷的一刹那看到了那是宇文垣當年給自己畫的將軍圖。沈琤相信他還在意自己。
宇文垣怒道:“沈琤,你可知罪?”
沈琤走上前站在了宇文垣的麵前,“紫宸,你真的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嗎?”
宇文垣沒有回答,他道:“你趕緊回冷宮去,我不計較。”
沈琤將桌案上的畫卷拿了起來,展開,“你還留著這幅畫卷,你的心裏還有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宇文垣伸手將畫卷奪了過來,雙手撕扯,將畫卷撕成了碎片,“你以為孤喜歡你嗎?事到如今,也不再隱瞞於你。你貌不驚人,不溫柔嫵媚,孤就是瞎了眼睛也不會喜歡你。之所以對你好,完全是為了利用你幫孤建功立業,鎮守邊關,當然也是為了你沈家的一萬多人馬,還有寶藏。”
沈琤看著散落地上的畫卷,那騎在馬背上的女將軍已經成為了過往雲煙,她的容貌被撕得四分五裂,她的銀槍也被撕成了幾節,一切都毀了,宇文垣將這一切都親手毀掉了,他還用最惡毒的話來傷害她,“不是,不是真的,你喜歡過我,你說過你喜歡我。”沈琤仍然不相信。
宇文垣冷笑,“孤還對王後、容妃、環妃、琪妃、茹嬪等人都說過一樣的話,她們現在都如何了呢?”
沈琤想到這些人除了王後沒有遭受責罰,其餘幾人都是淒涼孤苦,前幾日容妃也不知道因為何事得罪了大王,被打入了冷宮,她一時受不了刺激,上吊自盡了。
“不會,你不是如此無情之人。”沈琤說的沒有底氣了。
“是,我不是無情之人,所以你救過我,我也知道報答於你,饒你一條命。若是換做她人偷情,孤早就淩遲處死了。”宇文垣說的更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