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看著宇文垣,宇文垣又道:“琤妃,還不跪下給王後賠罪?”
沈琤這才極不情願的跪在地上給蘇靜瑤賠罪,蘇靜瑤理也沒理沈琤,轉身進屋了。沈琤抬頭看向宇文垣,“大王,滿意了?”明顯有怨氣。
宇文垣道:“起來吧。”也不再多說話,轉身走了。沈琤這才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塵土,“宇文垣,你就是個笨蛋。”想到了蘇靜瑤的骨肉並不是宇文垣的,而宇文垣今日卻向著蘇靜瑤,心裏不平衡了。
宇文垣忽然轉過身,“沈琤,孤看你是沒有跪夠吧?若是有興趣,可以到孤的書房裏繼續跪著。”
那麼小的聲音,他竟然也能聽到了?沈琤閉嘴了,徑直走過宇文垣的身旁,也沒有搭理他,她現在正生氣呢。宇文垣也不計較,看著沈琤的背影,笑了笑。
沈琤拿了那最後一瓶的藥膏給了薛林,薛林哪裏肯用,與沈琤推讓了半天才接受。
沈琤無比鬱悶,她想找人傾訴這一切,卻沒有個朋友,想來想去,也就是宇文琛能與自己聊幾句,可是宇文琛今日沒有在宮裏,聽說他有朋友過來,去了燕鳳樓。沈琤的心裏忽然一動,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燕鳳樓的飯菜了,還真是想念,想著想著,口水就忍不住了。
夜幕降臨時,沈琤終於忍不住了,她換了衣衫,悄悄溜出宮去了,直奔燕鳳樓。燕鳳樓的夥計看到沈琤來,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很熱情的迎了上樓。閣樓裏麵空無一人,想必宇文琛和他的朋友已經走了,沈琤有些失望,不過正好也落得個清淨,夥計很快上了豐盛的酒菜,沈琤問道:“宇文琛何時走的?”
夥計答道:“沒有走,在樓下的雅間呢,有個朋友來了。”
“為何不請上來呢?”沈琤納悶。
“王爺說那朋友不夠資格進這閣樓。”夥計討好般的笑了笑。
沒想到這宇文琛還將朋友分了三六九等,不知那是什麼樣的朋友。沈琤懶得去管,“你去告訴宇文琛,我來了。”夥計答應著走了,其實不用沈琤交代,這夥計也會告訴宇文琛的。
沈琤獨自用飯菜,也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很快宇文琛就上來了,他沒有以往見到沈琤的笑容,而是皺了皺眉頭,“沈琤,你私自出宮,若是被人知道就慘了。”
“你不說誰能知道?”沈琤將一個丸子放在嘴巴裏,說話也不太清楚了。
宇文琛坐下陪沈琤一起吃菜,沈琤將自己這幾日的煩惱講給了宇文琛,順便也提及了蘇靜瑤和蘇吉的事情,“宇文琛,你頭腦好使,給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琛愣了半天,“王後和人不清不白,還有了蘇吉的骨肉?”隨即又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後也不許再提起。”沈琤點頭答應,等著宇文琛的分析,宇文琛卻是將話題岔開了,他左顧而言他。
沈琤才沒閑心聽他聊天,“你若是不給我分析,我就將這一切告訴宇文垣,聽聽他怎麼說。”
宇文琛此時恨不得捂上沈琤的嘴巴,“他那麼聰明的人能不知道嗎?自從蘇靜瑤當了王後,大王很少去她那裏,隻是偶爾一次去了,蘇靜瑤用了迷迭香,可是大王吃過七心海棠,百毒不侵,那迷迭香根本迷不倒大王,他隻是裝作了昏迷,那一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後來蘇靜瑤竟然有了身孕,大王自然明白一切,也早就知道了蘇吉與蘇靜瑤的關係。不過他一直容忍兩人而已。”
“這麼說,真是宇文垣害的蘇靜瑤?”沈琤咽下了口中的飯菜,趁著個間隙問道,隨即又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咀嚼著。
宇文琛沒有直接回答,“怎麼能說是大王害的呢?那是蘇靜瑤咎由自取。若是換成我,早就將他二人處死了。不知道大王怎麼想的。不過借此讓沈環受到牽連,也是好事。”
沈琤終於明白了,蘇靜瑤失去胎兒一事是宇文垣一手策劃的,那山息和魚同食的作用很有可能是薛林告訴他的。宇文垣讓蘇靜瑤在壽辰之日流產,就是要給她一個教訓,他冷眼看蘇靜瑤在演戲不戳破,心裏比誰都明白清楚。
“沒有人能在大王麵前隱瞞任何事情,包括你我,所以沈琤,以後不要再溜出宮了。”宇文琛勸說,苦口婆心。
沈琤無語,真相讓她覺得自己要重新認識宇文垣了,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冷酷無情,也更加心思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