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靜瑤隻顧著痛苦悲傷了,哪裏想到這些,被宇文垣這一點,忽然醒悟了,沈琤和沈環是自己的親表姐,“那就處死她,處死沈家的所有人。”一下子將自己摘了出去。
宇文垣心知肚明,蘇靜瑤這是要沈家姐妹的命,對於沈環他自然舍得,可是沈琤呢?於是道:“這樣處死沈環,難解孤的心頭之恨,打入冷宮。”竟然不顧蘇靜瑤的意思,饒了沈環,不過這也是他的真實想法,就此殺了沈環,也太便宜她了。
蘇靜瑤不甘心,她戚戚叫了聲:“大王。”宇文垣並不理睬,於是隻能作罷。
沈琤看著沈環被拖走了,總算是躲過一死,也算是慶幸吧。
王後的壽辰草草結束了,蘇靜瑤在寢宮裏休養身體,沈琤自然去看望她,征求薛林的意見,帶了些滋補身體的東西。
蘇靜瑤臉色比平日裏更白,身體虛弱的坐在床上,略施粉黛,雖不及平日裏光彩奪目,也是如花美貌。沈琤進去的時候,她的房間裏已經有幾位嬪妃了,她們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蘇靜瑤看到沈琤後臉上露出不悅,沈琤施禮,她也沒有讓起身,沈琤有些納悶,以為這王後沒聽到,又說了一遍:“臣妾給王後請安。”蘇靜瑤還是沒有搭理,沈琤抬起了身子,蘇靜瑤這才道:“大膽,琤妃,本後沒有讓你起身,怎起來了?”
沈琤愕然,又彎下身子,等著蘇靜瑤發話。可是蘇靜瑤竟然跟其他嬪妃說起話來,沒有讓沈琤起來的意思。沈琤這下終於明白了,蘇靜瑤是對自己有氣,很可能和沈環的事情有關,她忍著。
一直到其他嬪妃都告辭離開了,蘇靜瑤才看向沈琤,“起來吧。”
此時沈琤的腰都酸疼了,總算舒服一些了。蘇靜瑤抬眼皮,“你是來看本後的笑話吧?”
沈琤溫聲道:“臣妾不敢。”
蘇靜瑤冷冷道:“沈環害的本後小產,誰知道是不是你背後搗鬼?”眼神淩厲,直接射到了沈琤的心裏。沈琤從未見過這麼無情狠毒的眼神,即便是宇文垣最厭惡她時也不是這般的眼神,讓沈琤從心底冒出層層寒意。沈琤想不到蘇靜瑤這雙美麗含情脈脈的眼睛也會有如此的冷漠,她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小步。
蘇靜瑤看在眼裏,“怎麼,心虛了。”連聲音都有些冷。
沈琤低頭不言語,她此時說什麼都是錯的,心裏盤算著如何開口離去。
蘇靜瑤繼續道:“曾經太後就說過大王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本後所生,不要以為害死了本後的骨肉,你們就可以為大王開枝散葉,就可以代替本後的位置。”
沈琤知道蘇靜瑤已經認定了是自己和沈環害的她,她心裏同情蘇靜瑤,也沒有辯解,以免惹的她不高興,對身體不好。在蘇靜瑤一頓冷嘲熱諷後,沈琤告辭離開。她心裏一直在想著一件事情,到底是誰要害蘇靜瑤?要害宇文垣的骨肉?
沈琤沒有回庭院,而是來到了冷宮,她要找沈環問個究竟。
沈環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已經顧不得形象了,抱著沈琤就哭,“妹妹冤枉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王後。”
“那是誰害的呢?”沈琤自言自語。
沈環若有所思,“妹妹昨天想了一晚上,有幾個人最可疑。”
沈琤聞之心中一動,“是誰?我一定要幫你洗清冤屈。”
沈環將自己的想法分析出來,“一個是容妃,她一直嫉妒王後有了身孕,心中不滿。還有蘇吉,他是後宮侍衛副首領,進出禦膳房自如,若是下藥,絕對有機會。最後一個是我的侍女冬梅,是她將碧玉羹從禦膳房取過來送到我手上的,而我被打入冷宮後,她不見了。”
沈琤暗暗記下了這幾人,“為什麼是蘇吉,而不是蕭炎呢?”
沈環猶豫了一下,道:“蘇吉是王後娘家的人,聽說他很喜歡王後。”
這個倒是新鮮事,沈琤從來不知道。平日裏她很不屑這些宮廷瑣事,也不喜歡嚼人口舌,所以聽到這一點有些驚訝。
沈琤告辭要走,沈環欲言又止,“姐姐,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講。”
沈琤點頭,“如果對於為你洗清冤屈有用,就講吧。”
沈環低聲道:“這件事情姐姐心知肚明就好,不要告訴任何人。”
沈琤知道沈環說的是要緊事情,豎起了耳朵,沈環道:“或許這件事情和大王也有關係。”
沈琤不明白,眼睛裏也閃出詢問的意思,沈環咬了咬唇,“我是憑直覺。”
沈琤轉身離去,如此複雜的事情,她要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