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已經下令不想見任何人,沈琤聽說婉香進去了就沒出來過,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她不顧阻攔,闖了進去,看到的是一身血汙的婉香,倒在地上,兩邊的板子不斷打在她身上。
“住手!”沈琤喝道,上前攔住了繼續下落的板子。
太後一臉怒容,“沈側妃,沒有哀家的許可,你敢私自闖進來。”
沈琤心疼的看著婉香,俯下身想要扶起來她,卻是沾了一手血跡,“太後,您為何毒打婉香?”厲聲問道。
太後冷笑,“沈環,你敢質問本太後,真是大膽。來人,將她拉出去。”
有人上來拉沈琤,沈琤怒視眾人,她的眼神本來就銳利,這一瞪,寒光凜凜,侍女們被嚇住了,沈琤隨即神色緩和了一下,她道:“太後,臣妾熟悉婉香,她性情溫善,不知因為何事得罪了太後,受此重刑?”
太後冷顏不答,婉香低聲道:“沈側妃快快離開吧,無須為了婉香以下犯上。婉香罪孽深重,隻求一死。”
沈琤更是糊塗了,她低聲道:“我不能置你不理,我答應過他要照顧好你。”
婉香的淚水瞬間滑落,她哭了。
太後終於道:“婉月,你告訴沈側妃吧。”
婉月將事情講了出來,這讓沈琤大吃一驚,也明白了太後的盛怒。
婉香有了身孕!
太後追問是誰的,婉香堅決不說,於是太後嚴刑逼供,這才打的一身是血。
沈琤看向婉香,婉香輕輕搖搖頭,“求您不要說,這會害了他。孩子已經沒有了。”
那孩子顯然是宇文瑞的,沈琤跪在地上,“求太後放了婉香吧。”
“就憑你一個沈側妃?”太後鄙夷的看著沈琤和婉香,“賞婉香三尺白綾。”
這是要婉香的命,沈琤跪著向前走了兩步,“太後,看在婉香一直盡心盡力服侍您,就饒過她吧。”
“沈側妃,你這股勁兒倒是越來越像你的夫君了。你憑什麼讓哀家放過她?”太後怒道。
有侍女端過來三尺白綾,沈琤一把將三尺白綾撕個粉碎,“我願意用碧玉鐲子的秘密換婉香的命。”她知道太後一直想得到這個秘密。
太後怔住了,萬沒想到沈琤此時此刻願意告訴她一些事情。“那要看你說的值不值得了。”喝退了身旁的侍女。
沈琤想了想道:“那碧玉鐲子本來是沈琤的,她送給了我。無意間我也知道了這鐲子的一個秘密,關係著一個寶藏。”
太後的眼睛一亮,“這鐲子真的和寶藏有關係?”
沈琤點點頭,“兩支鐲子和在一起,放在陽光下看,是一幅地圖,那是埋寶藏的地方。聽說是齊月國滅國時候留下的寶藏。”
太後問道:“這個秘密我知道。”
沈琤繼續道:“這兩支鐲子擺放的位置不同,組成的地圖就不同,位置也相差的十萬八千裏。正確的組合是一上一下,在齊月國的都城位置,正午時的陽光照射下才能看到真正的藏寶圖。”
太後恍然大悟,點點頭,“你才是蘇映雪的親生女兒。”仿佛是質問沈琤,也仿佛是肯定。
沈琤沒有回答,她反問,“這樣的秘密能不能換婉香的一條命?”
“那副鐲子還給哀家,不許告訴任何人。”太後招招手,侍女們回來了,“婉香必須死。”
沈琤大驚,“太後,您不能失信於臣妾。”
太後哪裏管,命令眾侍女用板子打死婉香。
沈琤惱恨失信之人,她撲到婉蝶身上,幫她擋住落下的板子。有侍女過來拉開沈琤,沈琤卻是緊緊摟著婉香,她就是這般簡單的女子,誰對她好,她就一定會對誰好,哪怕人家隻給了她一碗水,她也要用性命相報。
婉香哭泣道:“沈側妃,您走吧,不要為了女婢受苦,婉香來世再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伸手要推開沈琤,卻已經虛弱的沒有力氣。
沈琤緊緊摟著婉香,她答應過宇文瑞要照顧好她,不能食言。她不相信太後真的如此狠心,她真想喊出來那個男子是四王爺,他與婉香真心相愛。可是婉香不讓她說出來,到了這個時候,她還顧及著宇文瑞的名聲,她的心裏都是為他考慮。
沈琤的身上被板子打的痛,太後高高在上,冷眼觀看。兩旁的侍女都不敢出聲,今日太後是真的怒了,連沈側妃都一起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