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琤心情矛盾的站在書房外,她知道自己錯了,此時她的心冰涼,她這是在幫宇文垣還是在害他?沈環絕對不值得他喜歡,可是他還是陷進去了,而自己是幫凶。透過窗戶上的影子,沈琤看到宇文垣抱著沈環,他們那麼親昵,他在脫去她的衣衫。
沈琤的心如針紮,宇文垣這是在玩火,如果被人知道,沈環會死,而宇文垣的前途也會被毀掉,太子不會放過他,大王也會懲罰他。沈琤猛然推開門,她要阻止宇文垣犯錯誤。
沈環顯然被嚇壞了,她急忙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身體,躲在了宇文垣的身後,沈琤看到她的上身沒有一絲衣衫。宇文垣顯然也有些意外,他看向沈琤,低聲怒喝:“出去!”
沈琤道:“王爺,您不能一錯再錯。”
宇文垣怒視她,“出去!”仍然是那兩個字。
沈琤沒有出去,反而走進了書房,“宇文垣,你怎麼如此糊塗?她是太子的妃子,你想淫亂後宮嗎?”
宇文垣怒不可遏,“滾!”伸手將沈琤推出了書房,“帶沈側妃走!”於是有侍衛跑來拉走了沈琤。
沈琤不甘心,她高聲喊道:“宇文垣,你會害了你自己,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她看到宇文垣關上了房間門。沈琤氣的推開了侍衛,她不知道宇文垣為何如此糊塗,又跑了過去,敲打宇文垣書房的門。
敲打了一會兒,門猛地開了,宇文垣怒色看著沈琤,“若是再胡鬧,罰你禁足。”
“禁足就禁足,我決不能看著你犯錯誤。”沈琤堅決道。
宇文垣氣的說不出話來,他終於忍住怒氣道:“送太子側妃回去。”
沈琤看到已經穿好衣衫的沈環從自己身邊走過,宇文垣扶著她上了轎子。沈琤的心裏才算鬆了一口氣。轉眼看到宇文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今日之事不許說出去。”
既然不許說出去,為什麼敢做?沈琤心裏有氣,瞪著宇文垣,宇文垣仿佛沒有看到,徑直走進書房。沈琤也跟著進去了,“宇文垣,你知不知道後果?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糊塗了?”
宇文垣鄙夷道:“你的姐姐知書達理,怎的有你這麼個沒有教養刁蠻成性的妹妹?”
原來自己在宇文垣心裏是這般模樣,沈琤沒有了教導宇文垣的心思,她悵然要離去,眼睛掠過桌案,看到上麵放著一個香囊,淡粉色的香囊,繡著一對鴛鴦,很是精致。宇文垣順著沈琤的眼角看去,微微一怔,不動聲色將那香囊收在了袖子中。
“她給你的?”沈琤問道。
“不管你的事。”宇文垣答道。
沈琤笑的淒涼,“你們可真好,不怕東窗事發嗎?”
宇文垣冷笑,“海棠本來就是我的,她喜歡我,我喜歡她。她身上的傷是為了救我而落下的,太子對她不好,我不能再讓她受苦。”
什麼?沈環身上有傷?這出乎沈琤的意料。她哪裏想得到,當初宇文旭和宇文垣同時去沈府提親,陳氏為了攀龍附鳳,貿然答應了,她以為沈琤死了,想讓沈環代替沈琤,可是沒想到沈琤竟然活著回來了,陳氏和沈環看到沈琤的一身傷,知道是宇文垣為她包紮,想必宇文垣已經見過沈琤的身體,為了謹防被拆穿,沈環狠心給自己弄了同樣的傷痕,所以方才宇文垣脫下她的衣衫,看到的是和沈琤身上類似的傷疤。
“好癡情的王爺!”沈琤譏諷道。
宇文垣看著沈琤,“你吃醋了?”
沈琤愕然,她的確是吃醋了,看到宇文垣對其他女子好,她會心痛,她會不舒服。
“我知道你也很可憐,隻要你好好做海棠的妹妹,本王會善待於你。”宇文垣累了,他讓沈琤出去了。
宇文垣躺在榻上,那日沈琤身上的傷疤,讓他險些認為她就是自己的海棠,而沈琤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讓他有錯覺,自己的側妃才是深愛的海棠。所以那天他放過了沈琤,很快調查事情,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小草,殺了那個男人。他將自己關在屋子裏想了許久,他忽然害怕自己的沈側妃是海棠,又隱隱希望她就是海棠。
宇文垣終於決定見一見沈環,沈環對他柔情蜜意,所以很容易,宇文垣就脫去了她的衣衫,看到沈環身上的傷痕,刹那間他有一絲失落,眼前的女子,若不是落著沈琤的名字,他不會心動。或許是因為喜歡自己,她才變得那般溫柔吧,宇文垣這樣為沈環開脫,他喜歡的女子應該是倔強,至少敢在生氣的時候直呼他宇文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