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子臉上有刀疤,很是駭人,不過憶兒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上次高鈺受傷,委托憶兒照顧高鈺的那個侍從。
他們看到馬車,立即下馬搜查,一無所獲之後分頭尋找,有的更是驚擾農家,敲門詢問憶兒和淩風的下落。
而那個刀疤男子則站在原地,目光橫掃四周,突然把目光集中在了憶兒和淩風的藏身之處。一個侍衛走向他和他彙報了什麼,之後又走向他處,而他則一步步的逼近憶兒的所在。
呼吸急促,憶兒的心已經提到了喉嚨處,緊張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弄出什麼動靜來。而淩風更是緊緊地握住手裏的兵刃準備隨時迎敵。
就在他們以為此劫難逃的時候,他們不遠處的人影閃過,驚動了刀疤男子,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飛身追了上去,讓憶兒和淩風躲過了一劫。
趁這空檔,憶兒和淩風躲進了樹林的更深處,終於在憶兒身體吃不消的情況下停下了腳步。
微喘的憶兒手捂著小腹臉色蒼白如紙,還不等淩風詢問情況就昏了過去。
淩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蠢,憶兒一直都在忍著,這些天的奔波已經讓她體力透支的差不多了,更何況她還是有身孕的女人怎麼能和他的體力相比。
避開了追捕的人,淩風背著憶兒移動西行,在日落之前來到了邊境的一個小村落,這裏人煙稀少也很隱蔽,是個不錯的藏身之處,他覺得應該讓憶兒先好好的調養好身體,在堅持趕路恐怕孩子真的就難保了。
高鈺是人渣,可孩子畢竟無辜,側頭忘了眼昏迷的憶兒,淩風的眼中閃過溫柔的笑意。這一刻他真的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就這樣默默地守護著就好了。
但那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他心裏清楚,憶兒不會喜歡他這樣“危險的”人物。
上前敲門,開門的是個老婦人,穿的樸素卻很幹淨,在看到淩風氣喘籲籲的樣子,心疼的沒有等淩風說明來由,就把他們讓了進來。
老人家把他們帶到了幹淨的房間之後抱怨的看著他們,指著憶兒擔憂的看向淩風用目光詢問。並且用手語指著自己的嘴巴,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淩風看到老人家的手語之後心中稍稍放心了不少。可同時又犯了難,他隻想著找個人家安置憶兒讓她休息,還從未想過怎麼編瞎話解釋他們的關係,可以想到憶兒現在的敏感身份,和先前他們一起旅行時的身份關係,為了安全他還是說了謊,“在下楚風,這是我妹妹楚憶兒,她,不久前丈夫娶了妾室把她軟禁在家裏,我得知妹妹懷了孩子還被虐待看不下去,所以就帶她逃了夫家。不瞞婆婆我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不得已才,妹妹如今危在旦夕,求婆婆救救她!”
說著,剛毅的淩風屈膝跪在了老婦人的麵前,誠懇的低下頭。
老婦人趕緊摻起淩風,憐惜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憶兒,惋惜的搖了搖頭,側坐在憶兒身邊把手搭在憶兒的腕部把脈。很認真的耗了好一會才站起來。麵色相較之前嚴肅,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句遞給淩風,
紙上寫道:“這裏地處荒僻,這姑娘體力消耗嚴重,你們超期奔波,她腹中的兩個孩子很有可能會不保。先生若是信我,老身可代為照看這姑娘,需先生代為進城買藥才能調養醫治。“
老婦人很真誠的望著淩風,淩風顯得有些左右為難,因為這樣的陌生環境他不可能放心的把憶兒交給一個陌生人,可是,如果真的如眼前老人家所說,他這樣猶豫不決很有可能會害了憶兒。
不放心的望了眼憶兒,最終淩風還是決定走這一趟,因為他在老人的眼中看到絲毫的邪念。
緊了緊拳頭,”有勞了!“轉身離開了。
在淩風離開後,老人家的確沒有對憶兒如何,但卻在紙上刷刷的寫了幾筆之後,把這條疊好放入飛鴿的紙筒裏,歎氣的放飛了信鴿之後回頭無奈的看了眼憶兒,走過去給憶兒蓋好被子守在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兩個傻孩子,你們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