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高鈺的心事(1 / 1)

“雲浩?太子哥哥是說宋國的大將軍雲天翔獨子?”雲家人驍勇善戰,這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雲浩雖然不在朝中經常露麵,但是他鎮守邊境從未有事,已經是內定的雲家繼承人了。

高琪緊鎖眉頭,不解的看著高鈺:“若是能得這位奇才不計前嫌出手相助,自然最好,隻是哥哥可有把握?齊宋曆年交戰勢同水火,有可能拋下就怨於我們合作麼?這事父皇可知?”

高鈺其實一直猶豫要不要把雲浩的存在告訴這個弟弟,就算他們兄弟沒有隔閡,但這個弟弟的母親卻不是善類。雲浩的身份太過敏感了,搞不好傳出去自己就會引火上身。

又一想,還是說了,畢竟他母親是他母親,高琪是高琪,他和當今皇後並不相同,應該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而且若他有心皇位,這些年早就拿到手了,也不能輪到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父皇不知,我也沒有打算告訴父皇。你有所不知,雲浩其實使我們齊國人,與你我還是當年的舊識。隻是出於個人恩怨,他現在還不願理會與我,被我暫時安置在了皇叔那裏了。”

“故人?舊識?臣弟也認識?”高琪驚訝,百思不解究竟是何人,讓他好奇不已。

“今日你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不如改日再見不遲。而且若要說服此人,我還需要一個人幫我,隻是這人與我芥蒂很深,若她願出手相助,雲浩一定不會拒絕。”一想到憶兒對他冷言相向樣子,高鈺不由得頭疼。

高琪瞧著自己哥哥這樣愁眉不展的樣子,覺得稀奇。在他印象中高鈺還沒有為了什麼事情而這樣發愁過,這樣為難,不知又是什麼樣的人讓他如此在意。

他夾了口菜放進嘴裏,“我剛剛進來就覺得你頭頂有一層看不見的陰雲,難道除了雲浩這位奇人之外,還有別的奇人讓哥哥發愁?”

高鈺聞言更是愁眉不展,苦笑不已,“這應該是我自作孽吧!辦事好心卻做了壞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她,她對我的敵意和成見越來越深了。自罰一杯,先幹為敬。”

說著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

高琪覺得有些不對,自己的二哥從小都喜歡掩飾自己的情緒,怎麼今天喝了點酒,人竟然變得頹廢了。能讓他如此失態的人太難得了,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攔住了他酗酒消愁,勸道:“你這哪是敘舊和我暢飲啊?分明就是在牛飲借酒消愁嘛!這可不像你,你一向喜歡迎難而上的,這次怎麼會這樣沒信心了呢?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她對你有成見不見得對我也一樣吧,如果可以不如引薦我們認識,臣弟幫您開導開導她?”

高鈺喝的有些迷糊,聽說高琪有辦法仿佛吃了醒酒藥,抓住高琪的手腕盯著他搖搖晃晃的說:“你真的有辦法?莫要糊弄我?”

“這個,你得讓我試試看看吧!成事在人,你不嚐試怎知結果如何?”

就這樣,在幾天之後高鈺用接風洗塵為借口在東宮偏殿設下了家宴,憶兒瞧著床上新做的衣服滿眼的厭惡,盯著前來催促的傳話太監說道:“我若不去,太子如何處置我?”

小太監為難的笑了笑:“娘娘說笑了,太子對娘娘寵愛有加又怎麼處置娘娘?”

憶兒按著太陽穴,那裏的青筋已經一蹦一蹦的了,她是在搞不懂高鈺又在弄什麼名堂?他們高家的家宴,有他大老婆作陪就行了,讓自己這個小老婆去幹嘛?

憶兒不說話,急壞了小太監,求助的看向好說話的喜兒。喜兒不希望主子日後日子難過,好言相勸的說:“去一下又何妨?您那日那樣刁難太子,太子不但沒有生氣還請來太醫給您治病,這樣已經夠大度的了。您現在是太子的側妃啊,使小性子可不好。您也不想別人私下說您恃寵而驕吧!”

憶兒被喜兒的這番話氣笑了,什麼叫恃寵而驕?他高鈺什麼時候寵過她,她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處心積慮的把她弄進皇宮這樣關著就是寵?

鳳眼倒立,本想和喜兒理論兩句,可又一想其實喜兒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她現在不是公主而是高鈺的側妃,人要學會低頭做人,這也是母親在世教她做人的道理,這樣才能夠不被人落下口舌。

就看在那天高鈺幫自己找來太醫的份上買他一個麵子好了,看都不看那送來的衣服,而是直接站起身穿著身上那件素潔淡粉羅裙走了出去,“我不喜歡花哨的衣服,就這身走吧!”

不就是吃個飯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吃著不說話,反正裝啞巴也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