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宋國公主,今日的齊國太子靜妃。一時間憶兒對於她們如此的稱呼自己還多少有些不適應。
不過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平易近人的走過去攙起她們,禮貌的點了點頭。本想開口說話,不在裝聾作啞,就在這時,裏麵的宮人傳話說,太子妃宣她們進去。
三人以憶兒為首先後走進了太子妃宮內,叩拜坐在上位的美豔女子。
“起來吧,來人給靜妃和兩位美人看座。”成瑾瑜懷裏抱著一隻乖巧的小貓,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它,傲慢的抬起頭掃了眼在座的幾個女人,笑了,“還真是美人齊聚啊!早就聽說殿下的兩位美人姐姐貌美如花,這回又添了位靜妃真是錦上添花了。宋國出美女,今日算是見識了。”
藍色緞子的梁美人隻是探究的打量著憶兒,隨即友好的笑了笑,沒有作聲。不過坐在她下首的陳美人則是附和著成瑾瑜說道:“太子妃說得是啊,早就聽聞宋國九公主美貌舉世無雙,沒想到今日有此幸運得見,殿下還真是好福氣啊!”
說罷又覺得自己失言,拍馬屁拍的有些過火了。隻見成瑾瑜臉色忽晴忽暗的陰沉不定的盯著她冷笑,隨後說了句:“可不是,隻是可惜是個啞巴,若是能開口那才真是殿下的福氣。”
這樣的話明顯的就是在針對憶兒,變著法的辱罵她看不起她。
陳美人知道自己得罪了成瑾瑜,不敢再說什麼,隻在一旁看熱鬧。而坐在憶兒對麵的梁美人則有些擔憂的望向憶兒,用眼神示意她忍耐不要衝動。
所有人的一舉一動憶兒都看在眼裏,有感激也有不屑,但是她有自己的驕傲,忍歸忍,但也不能認人這樣侮辱自己。
站起身盈盈一拜,微笑著開口說道:“太子妃謬讚了,太子勤政愛民,靜嫻不過隻是個小女子,能嫁給太子自然是靜嫻的福氣。”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啞巴竟然當中開口,而且聲音竟然如此的悅耳動聽。
成瑾瑜的臉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有些掛不住的瞪大眼睛盯著憶兒,“你會說話!靜妃,你欺君罔上,可知罪!”
“臣妾不知,還請太子妃指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女人仗著身份囂張的可以了,該忍得憶兒會忍,可不該忍的也絕不退讓。
坐在一旁的梁美人眼瞧著清楚,分明就是成瑾瑜沒事找茬,覺得憶兒會吃虧,第一次見麵就這樣總是不好,她是東宮老人了,礙於身份,成瑾瑜應該會聽近些她說的話。
“太子妃息怒,據臣妾所知,靜妃娘娘曾在途中遇險受到驚嚇,故而才能開口說話,並非有意隱瞞才是。”
“梁美人說得不錯,本宮也有所耳聞,愛妃何必這樣較真動怒?”躲在門外聽動靜的高鈺本來不想現身,隻是想聽聽這女人之間都說了些什麼,可沒想到一向隱忍有度憶兒,這一次竟然像是變了個人,泛起了倔脾氣將嗆起來。
他清楚成瑾瑜的脾氣,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喜歡逆來順受。這樣對著幹的結果隻會是憶兒吃虧,心下不忍終於還是走了出來圓場。
他的出現一下改變了房內的氣氛,在場之人紛紛起身施禮。成瑾瑜散去臉上的不悅,換上了老持穩重的姿態迎了上去,大家閨秀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仿佛剛剛毒舌眼高於頂的並非是她。陳美人見到高鈺更是嬌態可人的臉紅低下頭。
為由憶兒與梁美人表現的淡淡的,隻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憶兒有些詫異,自己對高鈺有怨,愛答不理的態度很正常,這梁美人又是為何這樣冷淡?
梁美人發覺憶兒注意她,隻是相視一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高鈺算是領教了。礙於身份又不得不迎合著成瑾瑜,好生安撫了幾句,對著在場的人說單獨有話要與太子妃講,就這樣原本劍拔弩張的首次見麵秀結束了。
走出正殿,陳美人也隻是裝模作樣的聊了幾句便離去了,隻剩下了梁美人與憶兒兩人並肩而行。
憶兒很感激今天梁美人的暗中幫襯,雖沒有多言,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讓一切不知不覺的淡忘了。出於禮貌和感激,屈膝施禮道:“謝謝姐姐幫襯,若非姐姐,今日靜嫻恐已惹禍上身得罪了太子妃了。”
梁美人謙虛的笑了笑,微微欠身還禮解釋:“娘娘出身宋國,自然應知曉皇宮的生存之道。那成瑾瑜自持身份,不知天高地厚,莫要與她斤斤計較才是。太子昨日有交代與臣妾,若今日太子妃刁難,盡力相輔,如太子所料,果然如此。”
“太子殿下?”憶兒有些驚訝,高鈺吩咐的?為什麼?難道利用收服雲浩的事情並不順利?還想利用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