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宋國的狗皇帝?那不就是自己的老子麼?憶兒斜視了眼身邊的男子,剛剛還懷疑他的山賊身份呢。這會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是山賊,倒像是反賊的恐怖分子。
扭頭瞥了眼他繼續假裝觀摩,權當沒有聽明白。反正自己的父皇這輩子好事沒幹多少,作孽良多,被人在暗地裏罵昏君狗皇帝也不止這人一個。
“哦,這樣啊,是挺可惜的。”順口的回了句,顛簸的太累了,仰頭看時間長了有些脖子酸痛。拿捏了一下頸部,幹脆坐在幹草堆上靠著牆繼續欣賞。
山賊看了眼安靜下來的憶兒,有些好笑,她竟然不覺得自己出口說了不得了的話,也不覺得害怕。
在距離憶兒不遠的地方席地而坐,“今天劫持姑娘出來,並不想傷害姑娘,隻是看到雲浩和高鈺對你另眼相看,覺得你很不一般。本來想抓了九公主的,可惜她身邊有太多的高手守護了,不得已退而求其次了。”
這人真奇怪,對自己的稱呼到沒有多少敵意,為什麼?從這個人的言語中就能猜到了,他絕對不是山賊那麼簡單,打家劫舍的人很少會和官府作對,基本將退避三舍。而且就算知道官家都有什麼人也應該沒有見過才對。但這家夥不僅知道還清楚地點出了雲浩和高鈺就在隊伍裏,好像還對他們了如指掌,這人究竟是幹什麼地?
雲浩和高鈺雖然小有名氣,但高鈺身居質子府不經常外出,而雲浩更是常年在九哥身邊或者外出遊曆,能見到他們的人少之又少,他認識他們,難道這兩人身邊還有奸細?
憶兒不動聲色的保持沉默斜了眼他,繼續歪頭看著壁畫,“原來你們不是山賊而是反賊,那不知道少俠怎麼稱呼,把小女子抓來不殺又是為何?”
“少俠不敢當,賤名更是不值一提。真是沒有想到姑娘是個冰雪聰明的人,竟然被你看出來了。不過也沒什麼,反正你也回不去了。抓你來的目的隻是想利用你畫一幅皇宮的地形圖,這對於久居深宮的宮女來說應該不難才對。若是畫好了,我一高興或許就會放了你也說不定。”
明顯的敷衍,憶兒欺鼻的冷哼一聲,“信你我就是傻子,不畫,畫了地形圖給你,我有和你們這些亂黨有甚區別。再說宮裏的侍衛不是吃白飯的,陛下雖然昏庸了點卻不是傻子,豈會讓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闖進他們家胡作非為。”
“你是指高鈺在皇宮刺殺失敗嗎?放心,我們才不會像他們那麼沉不住氣呢。我們有的是時間耗,你現在不畫我也不急,等我用的時候再畫不遲。”他有些敬佩憶兒的骨氣,沒有強逼憶兒,隻是這樣也就沒有鬆口再說放過憶兒的言語了。站起身走向佛龕,取出來一條麻繩壞壞的在手裏顛了顛。
憶兒氣鼓鼓的歪著頭看他,這家夥連高鈺進宮行刺的事都知道,他究竟是哪國的叛賊啊?在看到他拿著繩子走向自己的時候,警覺的後退,質問道:“你要做什麼?”
“放心不做什麼,隻不過你這丫頭太精明了,我是怕百密一疏,被你壞了好事。還是把你捆上點,我也好安心對付外麵的朋友。”
外麵的朋友?真的有人看到了那些碎銀子了!憶兒有些興奮的往外看,打算逃出破廟。但力氣因為剛剛的鬆懈一下子有些虛脫,爬了兩步就被那人從身後點了一下肩部,全身麻痹動彈不得。
同時外麵遠處傳來了漸漸清晰的馬蹄聲,真的有救兵來了。開口想要大聲求救,卻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心中一沉,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嗎?苦著臉動彈不得不說,這會真的成了啞巴,連大聲求救都沒可能了。隻能像隻待宰的羔羊,任由那個男人困了自己,把自己安置在佛龕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