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姬如水?怎麼那麼難聽?”聽到冷萱瑩這樣說,如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姬是我原本的姓,我叫姬雨墨。”
冷萱瑩突然愣住了,姬雨墨,原來如水有一個那麼好聽的名字。因為當年如水想給自己的爹娘報仇,便把這個名字隱去了,所以才叫如水的,雨,如水。
不過,在冷萱瑩的腦子裏,雨本來就是水,那個物質文明充裕精神文明匱乏的現代,有誰不會說雨和水是同一種物質呢。
好久沒有想起來過,自己是穿越到天都國的人了,冷萱瑩不喜歡這個身份,打住了自己的想象。
“是因為想要忘記爹娘他們那一輩發生的事情,所以,才給自己取名叫如水的。”
微微怔了怔,冷萱瑩反應了過來,是如水在說話呢。
可是,讓冷萱瑩想起的,竟然不是關於如水要報仇的事情。冷萱瑩隱隱約約記得如水說過,月南笙本來是要娶她的,為什麼卻不是娶她作皇妃呢?如水的身份地位並不卑賤,難道月南笙還不能接受?
想到這裏,冷萱瑩問了如水一個很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你叫如水,和月南笙沒有關係嗎?”
為什麼要和月南笙有關係,如水白了冷萱瑩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冷萱瑩便又朝著如水吐了吐舌頭說到:“是你之前告訴我的,你和月南笙的身份不對,所以才不能在一起的。”
“那……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便是。”如水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又是一個激靈,“冷萱瑩,你真的是女帝嗎?自從從宮中出來之後,我覺得你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我那是為你好!”冷萱瑩毫不留情地還了嘴,“我隻是想知道,你和月南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想讓我幫你嗎?身份?什麼身份不可以,除了女帝這個位置,我都能夠給你,還怕配不上月南笙嗎?”
兩個人都愣著,過了一會兒冷萱瑩又說:“不,若是你想要女帝的位置,其實我也可以給你。”
這下子,如水才是真的急了,捂住冷萱瑩的嘴巴說:“你別亂講話。”
冷萱瑩正在氣頭上,才不管如水怎麼說呢,扳開了她的手對她說到:“難道女帝這個身份也不夠。他月南笙是要欺負你,我讓他們滅了月白國!”
兩人開始在床上扭打起來,一個想要說話,一個不讓人說話,恍然之間,都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過了好一陣子才消停下來。
終於累了,冷萱瑩不說了,如水也不想要捂著她的嘴巴了。
過了良久,如水才說話:“就像我和你不一樣,月南笙和洛天寒洛玄昊他們也不一樣。你能夠讓他們放棄江山,而我卻不能。在南笙的眼裏,最重要的,還是江山,其次才是我。我在月白國本來就已經無依無靠了,你說,他怎麼可能將我娶做皇妃?”
冷萱瑩沒有說話,隻是突然有些心酸。
畢竟,如水說得沒錯,既然月南笙有意要擁有月白國的江山,這婚姻之事,自然也就不再單純,不是要娶什麼達官貴人的女兒,要不就是接受和親。就像是現代的婚姻,為的是利益而不是愛情。
那自己還是不是算幸運?
不管是洛天寒還是洛玄昊,要得到的,都不是江山,而是她冷萱瑩。隻是,冷萱瑩沒有想要侍奉兩人的心,既然已經選擇了洛天寒,對待洛玄昊,自然是隻能夠絕情了。
況且,洛玄昊帶給自己的傷痛,似乎還是在自己的心中,隻是退到了後麵,沒有完全消失。
直到現在,冷萱瑩還是記得,洛玄昊當初是怎麼羞辱她的,盡管當初,她愛上的,是他的臉,而不是他那個人。
可是畢竟是愛了,義無反顧地做了那麼多,甚至去死過,是洛玄昊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錯手失了冷萱瑩。
武學廢物又如何?臉上那麼多疤痕?醜陋得沒有人想看又如何?終究是過去了。好在,自己遇到了洛天寒。
月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一切那麼靜謐,在冷萱瑩一邊的如水,已經睡著了,有著淡淡地呼吸聲。
冷萱瑩抓了抓自己手中的被衾,也閉上了眼睛,微微笑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很早,冷萱瑩就被如水叫醒了。
“起來了,我們還要趕路呢!”如水不管不顧,在冷萱瑩的耳邊大吼大叫。
從睡夢中進行的冷萱瑩一咕嚕起了身,掄起拳頭就要打如水:“你做什麼?你幹嘛在我耳邊大吼大叫。”
看著還掛著冷萱瑩嘴角的口水,如水一邊指著她,一邊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