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韁繩的手已經越發地緊了,昨天說的故事,不是已經讓冷萱瑩相信了嗎?難道,還是露出了破綻?如水看著冷萱瑩,沒有說話。
突然,冷萱瑩的馬兒停了下來,橫在了如水的身邊。
這已經是在樹林深處了。幽幽的小路一直通到前方,沒有盡頭,讓人覺得恐懼。兩個女人走在這樣的路上,竟然悠然自得,冷萱瑩如此,如水也是如此。
隻是,在這種地方,冷萱瑩決定了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劍,已經指到了如水的脖子上。迎麵而來的,是冷萱瑩淩厲的目光,眼神如炬,容不得絲毫欺騙。
“你到底是什麼人?”冷萱瑩把聲音壓得很低,“今日,你若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我就讓你出不了這個林子。”
如水也不甘示弱,冷笑了一聲說到:“難道你真的覺得自己的武功便在我之上了?你把劍指在我的脖子上又怎樣,能不能取了我的性命,也不是你一人說了算!”
劍鋒又靠著如水的脖子近了一些,如水甚至能夠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冷萱瑩的劍上傳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而如水的手,也已經在背後準備拔出自己的暗器--飛刀。
飛刀出手的一瞬間,在空中輕輕一聲響,落到了地上。
迎著如水的,是冷萱瑩帶著嘲諷的目光。
剛才擋下如水飛刀的,正是冷萱瑩發出的一枚銀針,一根針的力量完全擋住了一枚飛刀,其中的內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隻是,不管是如水還是冷萱瑩,都沒有使出自己全部的內力,至於到底留了幾分,沒有人知道,也看不出來。因為他們以前沒有交手過。
“你何必一定要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呢?我已經這樣幫你了,難道,你覺得我還有害你的心?”如水本就沒有害冷萱瑩的心,不知為何冷萱瑩突然這樣對她。
以前不都是客客氣氣的嗎?
冷萱瑩收回了手中的劍:“你若是不說,我便覺得不安全。你留在我身邊,我是安全了。若是再讓你留在桔梗的身邊,我怕的是……桔梗不安全。”
“桔梗是我師傅!”如水激動地衝冷萱瑩吼了一句。
“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之前呢?難道一開始桔梗就是你的師傅嗎?”冷萱瑩回敬了如水一句,“你到底為什麼來鳳鸞國?”
如水垂下了頭。
事到如今,如水已經沒有了報仇的心,若是冷萱瑩一定要讓自己說出真相,其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好,我說。”如水抬起頭看著冷萱瑩。
的確,在宮中告訴冷萱瑩的事情,如水有所隱瞞,怕的便是冷萱瑩知道了這其中的關係,和自己有了芥蒂。
如水的心一橫,既然冷萱瑩一定要知道,倒不如把自己心中的委屈一吐為快。
原來當初到鳳鸞國,如水是為了報仇的。
遇見了月南笙救下了月南笙是真的,但是,那些人是如水幫助月南笙打退的,也就是說,如水的功夫,在十多歲的時候造化已經很深了。
說自己是月白國大將軍的女兒也是真的,隻是如水在外不是因為自己想要流浪,而是父母常年打仗,沒有時間照顧她,在如水很小的時候,父親便把她送到了月白國的水月幫去。
水月幫裏的人各個武功高強,月白國中最大的武林幫會,如水在這裏麵,從小跟著幫主習武,武功自然是了得。
“我知道你瞞了我很多事。我在天都國的時候,你要硬闖我的院子,有時候我讓你進了院子,有時候,我連院子都不讓你進。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了,不過,如水,昨日你說你是大將軍的女兒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你這武功,根本就不是成了一門教派,而是集了幾種教派的精華,這便是我不敢完全放心你的原因。”冷萱瑩一邊聽著如水重新說出的故事,一邊也告訴了如水自己的看法。
言下之意便是,如水可能有很多種身份,冷萱瑩不敢輕易相信。
如水笑了笑說到:“其實也沒有什麼多種教派。除了在水月幫習武之外,我也在江湖不少年了,和人交手也多,這些武功,都是我自學的,有的是一招不漏學了過來,有的,便是我自己改了。你還想聽什麼?”
“還想聽你和月南笙到底在哪裏定情的。還想聽你為什麼要到鳳鸞國。”冷萱瑩直言不諱,“嗯,你為什麼要到鳳鸞國來,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聽了冷萱瑩的話,如水便決定先告訴她自己是如何要來鳳鸞國的,反正,和月南笙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