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笑道:“那自然是好。”
轉眼到了三天之後,魔族城堡那邊依然沒有動靜,而福王壽辰到了。張均便與怒天侯、淩天侯一同前往。張均坐著富貴,淩天侯和怒天侯也都有自己的坐騎,他們不急不徐地往京都走。
走在途中,張均突然心中一動,袖中的九弦琴微微震動,無聲地演奏了一曲《十麵埋伏》。他麵色不變,問淩天侯道:“淩天兄,還記得那日你我間的一席交談嗎?”
那日,淩天侯封鎖空間,與張均談了許多。他表示願意支撐張均成就無上霸業,然而張均沒有表示出興趣,提前離開。此時他這麼一問,淩天侯神色不變,淡淡道:“自然記得,張兄想通了嗎?”
張均道:“我在想,之前我們曾並肩戰鬥,可萬一日後刀兵該如何呢?要不要今日情誼呢?”
淩天侯大笑道:“大丈夫遇事做事,隻要不違本心,一切都是對的,對嗎怒天侯?”說著,他掃了怒天侯一眼。
怒天侯微笑道:“二位所言正合我心,大丈夫該當如此。”然後他問,“福王壽辰,二位準備送什麼當禮物呢?”
淩天侯道:“我手頭緊,送些小玩意吧。”
張均道:“我手中正好有塊元石,上麵有個天然形成的‘福’字,正好送給福王,雖然不值多少,但是喜慶合意。”
怒天侯道:“二位未免小氣了,我要送福王一件無價之寶!”說完,他神秘一笑,“目前還不能告訴二位是什麼。”
張均“嘿嘿”一笑,道:“你不說,我未必不知道。”
怒天侯一愣:“你知道?”
張均淡淡道:“我當然知道。隻是你不知道我知道罷了。”
怒天侯笑了,道:“那我倒要看看,待會王爺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三人策騎前行,沒多久便抵達京城金柱山,來到了福王府阺。福王府阺前川流不息,車馬如龍。看來祝壽的人不少,比當初的南海幫主壽宴要熱鬧百倍。張均三個下來坐騎,門口便有一名青年笑吟吟地迎上,遠遠地就道:“在下福王世子,姒輕侯,恭迎南海王大駕光臨,歡迎怒天侯,淩天侯不遠萬裏而來,快請到廳內上座!”
張均打量著這名叫姒輕侯的年輕人,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實際年齡絕不超過三十。然而他身上有一股淡然出塵的氣質,觀其修為,起碼是道主層次。他不禁暗道可惜,心想此人資質如此之好,為何要走上這平凡的修行之路呢?他若一路成就法王,道尊,乃至天子天師,成就才能不可限量。
可如今看來,此子雖然資質驚人,可未來的成長已然定格,是無法衝擊大羅的。心中這麼想著,他微微一笑,道:“世子年紀輕輕便是道主,實在讓人感到驚豔,了不起。”
福王世子“嗬嗬”一笑,道:“南海王過獎了,本世子當初輕率修煉,成了道主。如今恨不得重新修煉,好能似南海王這般成就一代法王,可惜那是不可能了。”
說完他歎了口氣。法王這一稱謂珍貴無比,萬古至今能成就法王的人少之又少。而如今大世降臨,有許多人衝擊到了法王層次,甚至是道尊層次。
張均心中一動,暗想:可惜此人不是我至親之人,否則便可以功德助他重修,未必不能掌控核心法則。
說話時,世子把淩天侯三個請入大廳。廳中人很多,多為朝中大臣和貴族,他們當然認得淩天侯和怒天侯,更加認得張均。那日張均在朝堂之上舌戰大司馬,受賞封侯,給現場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於是,不少人都上前打招呼。
其中有位老者,生得賊眉鼠目,上前跟他打招呼:“南海王,好久不見,老夫甚是想念啊。”
張均心想這老家夥,我都不認識你,你想我什麼?雖這麼想,他還是笑嗬嗬地與對方點頭。此外,人群中也是有些熟人的,比如相柳微和姬文仙都在。那相柳微遠遠站著,向他點了點頭,卻並未過來,顯得很冷淡。
倒是那姬文仙大大方方走來,很是親熱地與張均說話,並暗中傳音道:“張兄,你怎麼跑到福王壽宴上了?我印象中,你與福王似乎並不熟啊?”
張均道:“淩天侯之前說這福王多才高藝,結交廣泛,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便想前來結交。”
姬文仙道:“你實不該來。這福王雖然聲名在外,然而為人非常詭異神秘,行事怪異,最好不要與他走得太近。而且我聽說,有一群神秘的暗中活動,特別與福王往來頻繁,隻怕會對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