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把情況簡略一說,道:“我去把巢穴的人控製,你派人過來清場。”
“好,我馬上派人過去!”X興奮地道。
往西二十公裏,有一座山。眼識掃射之下,他很快就找到了山洞方位。山洞很深很闊,裏麵居然聚集了上百名武裝分子。這些人曾在中東的基地接受過訓練,不少人還參與過阿富汗的戰爭或車臣戰爭,都是百戰老兵,凶殘無比。
他們彙聚在此是為了發動一場大型的恐怖襲擊。這些人全部被偏激的宗教思想洗腦,在他們眼中,無辜的平民也是該死的,應該受到真主懲罰的。他們夢想著通過發動“聖戰”去建立一個所謂完美的伊斯蘭世界。
一名中年頭目正在山洞內製訂“作戰計劃”,他們準備在西北一座大城市發動一次大暴動。首先襲擊當地的警察局,同時在人口密集的車站、商業街屠殺平民,燒毀店鋪。
最後,他們要劫持大量的人質與與政府對話,以達到一些目的。這一行動是經國外的幾大勢力策劃的,並得到了西方某國的支持。
張均大概了解到對方的計劃之後,眼神越發的冷冽,他慢步就向山洞。洞口兩名守門士兵還沒看到他就腦袋一痛暈了過去。真力場下,他是無敵的,這些普通人哪裏是對手?
他沒動一個指頭,整個洞穴內的上百人就都喪失了行動能力,一個個倒地個昏迷。這就是真力巔峰與普通人的實力差距,就似老虎與綿羊一般。
半個小時後,幾架直升機到了,他讓隊員們收好袁欣的屍體便不再過問,帶著清蓮踏入茫茫黑夜,離開了現場。
一路上張均都在沉默。清蓮意識到師父的情緒不佳,小聲地說:“師父,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張均拍拍她的小腦袋,說:“為師隻是在感慨。”
“感慨什麼?”清蓮好奇地問。
“人其實很脆弱。”他喃喃道,“有時候就算有再高明的醫術也不能將人救活。”
“師父不是說過嘛,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這是自然規律,再強大的人也無法違背。”清蓮說,小臉上滿是認真。
張均點頭:“是啊,所以才會有感慨。”說完,他突然心中一動,若有所思。便停了下來,就在被露水打濕的草皮上躺下來,凝望著星空,一動不動。
清蓮在地上鋪了毯子,安靜地守在一旁默不作聲。她雖不知道張均在想什麼,卻知道這個時候絕不能打擾。此刻,張均正在觸及第三個心障。
當初他在秦陵內遭遇第一個心障,即用心靈的力量去戰勝頑固的生命本能,他成功了。隨後,他又突破第二次心障,明白了麵對萬事萬物應該克製自己的好惡心,不要妄圖隨時依據主觀的想法去改變客觀的世界,理智看待問題,不衝動,不妄動,有所為有所不為。
而此時,他麵對的是第三種心障,他知道了人總有無力回天的時候,總會遇到無可奈何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不管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也不能改變現狀。
他靜坐著,思考著。忽然間就理解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意境,心中通透,臉上隨即流露出一絲悲苦的表情,隻因他看透了眾生皆苦的現實。
三次心障,本質上都是一種對自身力量的把控。畢竟下一步就要衝擊半步神通並擁有超乎凡人想像的力量,強大的力量必然要有強大的心靈去駕馭,否則必會害人害己。
張均輕輕歎息一聲,他沒說什麼,站起來帶著清蓮離開。清蓮感覺到師父有了一絲變化,變得與眾不同了,就像龍象寺內的那些神像一般,即使再栩栩如生,可總是少了一種人間的煙火氣息。
難道師父是神嗎?她心中暗暗想道。
回到基地,張均就閉關了,直到武林大會召開的前一天才出關。而等他出來之後,清蓮便發覺師父的氣質又變了,變得讓人親近和敬仰,就像人心中的觀音大士一樣,大慈大悲,普度眾生。
此時已有許多的武林世家趕到了,不過都被安置在基地的防線之外。畢竟是武林大會,如果讓人進入防衛森嚴的基地,各大世家必然會心生防備之生,反為不美。於是張均命人在基地之外搭建許多帳篷,供眾人休息之用。
入夜,其中的一大座帳篷內,用神通手段改換了容貌的陽天機與下屬們聚在一起。除了劉洋和陽天星之外,還有六個人,這六人表情冷漠,猶如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