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一笑,笑聲悅耳動聽,道:“張兄,看來我們晚來了一步呢,戰魂幡已經屬於別人了。”
張均心中警惕,看來這個女人不僅有“冰肌玉骨”的體質,她還有別的手段。他不禁遠離了她幾步,從而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冷冷地不說話。
任師我的眼睛卻一下子亮了,他盯著玉容夫人看了許久,突然笑道:“居然是傳說中的‘冰肌玉骨’,難得,難得啊!我身邊正好缺一個侍奉的丫頭,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玉容夫人抿嘴一笑,道:“任先生,你要是不怕聖主發怒的話,我是願意跟你的。”
任師我冷哼了一聲:“聖主?我們的路不同,當年雖然有過合作,可最終分道揚鑣。他的底子我知道,用他嚇不到我。小妞,你如果跟了我,我可以讓你的冰肌玉骨發揮到極致。到時你我便可雙宿雙飛,共同進入歸真境,甚至顯聖境。”
玉容夫人輕輕一歎,嬌美的容顏上流露出哀怨的神色,幽幽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遇到你這種半步神通的高手又能怎樣呢?好吧,我願意跟隨你。”
任師我大笑,又對張均道:“小子,我沒時間浪費,你是自己過來,還是讓我親自動手抓你?”
張均沒有動,因為他透視到了玉容夫人的小動作。她的袖中有一個小小的黑色木偶。那木偶的內部很奇異,連他的佛眼都看不透。她的食指迅速在木偶上寫著古老的文字。
漸漸的,那木偶之上突然就產生一種奇異的力量,這種力量無視時空的限製,降臨在了任師我身上。任師我正在得意,突然就覺得精神恍惚,就像一下子丟了三魂七魄。
他怔怔地看著玉容夫人,臉上表情變幻,時而驚恐,裏麵憤怒,裏麵高興,進而哀傷。不到一分鍾,他臉上的表情便都消失了,變得麻木起來。
張均一驚,皺著眉頭問:“你控製了他?”
玉容夫人輕輕一笑,她從懷裏拿出一個木偶,說:“這是顯聖級人物製作的巫偶,很好用呢。它裏麵有一道神禁,可以控製一個人的意識,不過它隻能使用六次,這已經是最後一次了。”
張均當然不相信女人的話,她敢明目張膽地出現在他麵前,並告訴他這些內容,那就說明她心中無懼,是什麼讓她如此鎮定?難道她有其他的厲害手段?
玉容夫人見張均不說話,她幽怨地輕輕一歎:“你似乎不喜歡與我說話,我有那麼討厭嗎?”
張均還是不說話,就是警惕地看著她。
她搖搖頭,轉頭對任師我道:“任師我,你知不知道始皇帝的棺槨藏在哪裏?”
任師我道:“就在下麵。”
“好,你帶我們進去。”玉容夫人道,然後對張均招招手,輕笑道,“張兄,我們走吧。”
張均實在不想和這個看不透深淺的女人待在一起,不過他還想從任師我身上拿到“活人術”的口訣,也想看一看一代祖龍的遺顏,於是他硬著頭皮跟了下去。
任師我拔起戰魂幡,地麵一陣“隆隆”悶響,開出一個兩米多寬的入口,下麵連著石階。三人魚貫而下,很快就進入一條異常寬闊的通道。
張均的眼識掃過去,就發現通道之中設了無比強大的禁製,就算他用劍光都不可能劈開。不過任師我手裏有戰魂幡,此幡明顯起著通行證的作用,他們一路上居然都順風順水,沒遇到任何的危險。
沒走多久,便遇到一道巨大的石門。玉容夫人輕輕一笑,對張均道:“張兄,看你的了。”
張均皺眉,這女人難道知道自己有佛眼?他冷冷問:“看我什麼?”
玉容夫人嗔怪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回眸一笑媚生,讓他心頭都為之跳動了一下。她幽幽道:“張兄,如果我們不精誠合作的話,是不可能見到始皇帝神屍的。我可以告訴你,始皇帝把生前的積累都留在了身邊,甚至連他的子孫都沒有動過。”
張均心頭微驚,忍不住問她:“你怎麼知道?而且秦家人為什麼空守寶山而不心動?”
“這些是聖主告訴我的。至於秦家人,他們把這批寶藏視為聖物,不管是出於尊敬祖先還是出於守財的想法,他們確實沒有動寶藏。”
張均微微思考了片刻,走過去在石門上輕輕一按,醫道九勁波浪般發出。片刻後,石門就發出一陣“哢哢”聲,緩緩地移開了,露出後麵黑洞洞的岩石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