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兩周就這樣過去了,在不斷治病救人的過程中,他找到了自我的價值。隱隱約約,他觸摸到了圓覺的意境。什麼是覺我?說深奧點叫證得真我,講通俗點就是尋找自我的價值。
不同的人,自我價值不同,這也就導致了人們達到覺我的方法也不同。覺我,是對自身的一種全方位審視、自省,是對自我的定位、思考。
覺我的人,知道“我”是誰,“我”該做什麼,“我”將追求什麼。這樣的人,心境豁達,目標明確,意誌堅定,必然有著非凡的人格魅力。
覺我隻是一種心靈境界。即使一些從未修煉過的人,也有可能達到這種境界。比如一名畫家,一名詩人,一位商人,一位政治家,他們也能明確自己的人生目標,定位自己的人生,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從達而到覺我之境。
這樣的畫家、詩人、商人、政治家,必然成就非凡,名傳千古。他們雖然不是修行之人,可心靈的境界卻不次於修行人。
證道也是如此,比如葛春秋證道,就是通過某種途徑達到覺我的層次。而這樣顯然是極難的,成功者的數量極少。
古往今來,大詩人、大畫家、偉大的政治家,這些人的數量畢竟很少,他們遠不如心靈圓覺的修行人容易突破。
心中有了領悟,可張均依然行醫不輟,轉眼又是兩周。這日,他來山區行醫,行至長城腳下,遙望巍峨長城,心有所感,不禁癡癡凝望。
這段長城,並非旅遊地段,因此人煙稀少,隻有附近的村民偶然出現。他身形飛縱,很快就登上長城。佛眼透視之下,他感悟著長城的古長曆史,波瀾壯闊,引人思考。
他輕聲吟哦道:“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誠然!”
在他眼中,這萬裏長城似乎便成了那秦皇的化身。秦皇雖已不在,可長城卻在,並且還會流傳下去。
他立於長城之上,心境慢慢沉澱下來,似乎在想,似乎什麼也沒想。就這樣,他一站就是一天一夜,不食,不動,不言。
當晨陽升起,恰巧有位中年大叔經過,他看到張均站在那裏,好心地上前問道:“小兄弟,迷路了嗎?”
張均霎時回過神來,他向中年人微微一笑:“大叔,之前確實迷路了,不過現在已經記得怎麼走了。”說完,他大踏步往前,頃刻遠去。
那大叔就感覺張均看上去極有氣概,一舉一動都給人心堅毅、強大的感覺,似乎世間沒有什麼可以摧毀他的心。
他的眼識橫掃周圍,發現一座低矮的山洞,便進入其中開始修煉。長城上一夜冥思,他終於在心靈上升華,步入覺我之境,證得真我,現在他要趁熱打鐵,凝聚真力。
他修煉的法門,已不是純粹的太清大真力,或者青木真力了,而是一種能夠嫁接諸法的法門,是他之前的參悟。
他的積累非常之雄厚,心靈一到,立刻就能明曉真力的奧妙。所謂真力,是在仙罡之上更進一步,對罡勁最為精妙的控製。
說到控製內勁,沒什麼比醫道九勁更為精妙,因此他是非常擅長的。心念一動,周身仙罡震蕩,體外布滿一層蒙蒙白光。
這層白光漸漸轉淡,最終消失。就這樣,一個多小時後,他突然往地上一指,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無風自動,突然就跳起來,飛入他的手中。
同樣讓石頭跳起,他當初使用仙罡的時候,必然要弄出很大的動靜,罡風激蕩,雷聲隆隆。可是現在,那石頭無聲無息地就跳起來。
這說明真力是非常輕微的,近乎無形無相,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可它的威力卻遠在仙罡之上,這就是真力的妙用。
真力一成,他就感覺心靈震動,意識居然輻射出去,籠罩了方圓十米的範圍。他心中大喜,居然獲得了這種能力!
要知道多數圓覺之人是不太容易意識外放的,他一入圓覺就能放出意識,是個異數。
那意識有些不受控製,往外一放,瞬間又收回。於是他以佛眼透視,就看到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十米內,都有一層淡淡的光華,那是他外放真力所形成的力場。
真力第一重,就能將真力釋放出十米,連他都非常吃驚。要知道,白玉京凝聚真力的時候,真力隻能外放一兩米,遠不如他的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