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沒回答,他咧嘴一笑,“姐姐大力氣,我要是和你上了床,不得把我累死?”
女人哼了一聲,她轉身對那穿馬褂的老者道:“老不死的,有人欺負你女人,你管不管?”
老者懶洋洋地看了張均一眼,對女人道:“是你非要害他,欺負你活該,隻要他沒上你,老子就不管。”
女人大怒,抬腿把鞋子踢向老頭。他一伸手,就把鞋子接住,拿在鼻子前聞了聞,道:“敗家娘們,鞋子裏都噴香水。”
那些關注張均的人,都收回了目光。既然那妖精害不死他,那就說明此人實力很強,有資格在這個院子裏生活。
其實被關進大院的人,不止二十四個。五號監獄和四號監獄一樣,裏麵的人口數量一直保持不變,多餘的人,全部被這些人弄死。
比如剛才,張均要是躲不過毒針,他現在已經是屍體了。不過他也因此展示出了實力,於是這些人便不會輕易對他下手。
張均沒有理任何人,他走門口,依著牆根兒坐下,閉目凝神,進入修煉的狀態。
午飯時間到了,張均就大搖大擺地朝鐵門走去。他剛走近,鐵門打開,一名看護把食盒放進門內,然後迅速關門離開。
他拎起食盒,慢騰騰地走回去,然後在地頭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把食盒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塊餐布鋪在地上。鋪好了布,他把食盒裏的食物取出,挨個地擺在餐布上。
食盒裏裝了四菜一湯,還有一瓶酒。菜炒得很有味道,酒更是好酒。頓時,酒香味遠遠地飄過去,大院裏的二十四個人都開始抽動鼻子。
由於常年生活在大院裏,他們往常連片肥肉都吃不到,更不要說四菜一湯了,況且還有好酒,頓時個個都滿口生津,恨不得立刻過去飽餐一頓。
老和尚第一個沒忍住跑過來,他念了一聲佛號,坐在了張均對麵:“阿彌陀佛,施主,我們好像見過?”
張均看了他一眼:“我不認識你。”
和尚道,“認識的人,未必是朋友,不認識的人,未必不是朋友。”
張均冷笑:“你他娘的話真多,不就是想吃菜嗎?拿去。”說著,他端起一盆辣子雞送過去。
老和尚大喜,說了一聲“善哉”,捧起盤子就到一邊吃去了。
不一會兒,那個搞女人的大漢也走過來,他瞪著張均:“我說,連那死禿都能吃你一盤菜,我是不是也能吃?”
“你也是禿驢?”張均冷冷問。
對方啞然。
“滾!”張均伸手往地一按,大地“轟”得震動了一下,展示出了絕世神力。
那大漢臉色一變,扭頭就走。他來到那名高大的神父麵前,說:“神父,你號稱武力第一,可一定打不過那個新來的。”
神父安靜地坐在那裏,淡淡道:“武力第一又怎樣,武力倒數第一又怎樣?”
大漢急了,道:“你不信?那個人也是布罡高手,實力未必在你之下。”
神父不為所動,大漢於是無趣地離開。
第三個來的人是那位婆婆,她走過來隻是笑。張均居然一句話沒說,端起一盤紅燒肉雙手奉上,還道:“老太太,慢慢吃。”
老婆婆“嗬嗬”一笑,端了肉離開。接下來,長袍馬褂和那名青年人也各自端走了一盤菜。
陸陸續續,又有十幾人過來討菜吃,卻都被張均趕走,能吃到菜的隻有四個人,和尚、馬褂、老婆婆,以及那位聽人叫.床青年小白臉。
四菜一湯如今隻還剩下一碗湯了。那神父終於慢慢走過來,他看著那碗湯發呆。
張均一笑,卻拿出酒來,倒了一杯送過去,道:“請!”
神父接過酒杯,淡淡道:“沒想到這大院裏,隻有五人能入你之眼。”
張均微微一笑,正如神父所說,大院裏的二十四個人,算上神父隻有五個人讓他有結交之心。這五個人,他早就從X那裏獲得資料,知之甚詳。
“神父曾在西方修行?”張均問。
“我曾任西方紫衣主教,可惜後來違背的上帝的旨意,淪落魔道。”他歎息一聲,“我現在是半魔半人。”
張均凝視對方,發現對方體內似乎封印了一股異常狂暴的能量,這股能量之強,達到了讓他也為之毛骨悚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