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嫻撇起小嘴:“可我沒想到五靈山會這麼高,以前隻聽說這裏風景好,卻沒真正來過。”
張均“嗬嗬”一笑:“沒關係,我背著你爬。”
於是,他便懷裏抱著小獅子,背上背著林嫻,行走如飛地往山上攀登。那些陡峭的山路也不能阻擋他的步伐,他往往能夠一躍而過。
十幾分鍾後,兩人已經到了半山腰。這裏氣候濕潤,林木茂盛,不時有小動物在腳下躥過。
張均把林嫻放下,拍拍小獅子的腦袋,道:“想吃東西,自己捉去。”
小獅子輕吼了一聲,撲騰草叢往深山走去。
林嫻擔心地問:“小家夥不會出事吧?”
“放心,它可是獅子。”張均輕鬆地說。
雖說來五靈山是打獵的,奈何二人沒帶獵槍,而且五靈山上也禁止有人帶槍上山。不過這難不倒張均,他從樹上砍下一段兩米來長兩指來粗的枝子,然後把一端削尖,製成了一根標槍。
在非洲大草原上半個多月的生活,讓他對大自然的生物有著深刻的了解,知道該怎樣去捕獵。
兩個人伏在樹叢裏,等了十幾分鍾,就有一頭覓食的麅子出現。麅子看上去和鹿的形象很相近,雄性頭上生角,肉質鮮美。
林嫻緊張得連呼吸都急促了,她碰了碰張均,意思是問出不出手。
張均微微點頭,他緩緩起身,準備用標槍把麅子刺死。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花豹突然從樹叢中躍出,一下就將麅子撲倒在地,死死咬住它的喉嚨。
林嫻嚇得尖叫一聲,然後緊緊捂住嘴巴,眼裏全是驚懼。
張均拍拍她肩膀,然後站起來朝花豹走去。他在大草原上力拚過銀背大猩猩,打死過鱷魚,曾和獅群對峙,敢與獵豹爭食,什麼場麵沒見過?眼前這隻花豹嚇不住他。
花豹看到有人出現,頓時獸毛豎立,背部弓起,作出攻擊的態勢。
張均眼神很冷,依舊小步逼近,周身的氣血也調動起來,準備好了出手。這隻麅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出去了,必須想辦法搶到手。
花豹被迫鬆開了半死不活的麅子,它要全力應付張均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小獅子從旁邊猛躥出來,從另一個方向惡狠狠地朝花豹逼近。這小家夥不知跑到哪裏玩耍去了,嘴角還沾著羽毛,看上去已經獵殺過某隻倒黴的禽類。
花豹嚇了一跳,它這輩子還沒見過獅子。不過出於野獸的直覺,它感到眼前這個小東西不簡單,身上有一股王者之氣。
但小獅子畢竟太小,花豹在片刻的吃驚後,又恢複了凶狠,對著一人一獅發出凶厲的吼叫。
張均將標槍往地上一插,拿出一把匕首,弓下彎,死死盯著花豹。
忽然間,花豹耳朵動了它,它仿佛受了驚嚇,轉身就跑,幾個縱躍就消失不見了。
張均愕然,連忙按住想要追擊的小獅子,想不通那花豹為何逃跑。他能感覺得出,花豹的戰意極強,敵意也很濃烈,按理不該退走才是。
正想間,林嫻突然又是一聲尖叫:“老虎!”
張均猛然轉身,就看到一隻斑斕猛虎,體長兩米開外,正用幽森森的目光盯著他。
張均一陣頭大,五靈山上怎麼會有老虎?而且他看得出,這隻老虎體格強壯,正值壯年,真要幹起架來,自己沒必勝的把握。
所以他沒有輕舉妄動,隻是盯著猛虎,全神戒備。
小獅子也萬分緊張,不停地咆哮著,小爪子狠狠地扣在地上,和張均並肩站在一條線上。
“哎呀!大花你怎麼又跑出來了?”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遠遠地從對麵跑過來。他惱火地在老虎頭上敲了一下,讓老虎不滿地吼了一聲,樣子卻很乖順。
這少年雖然留著平頭,卻身穿淡黃僧袍,顯然是個和尚。他教訓過猛虎之後,又雙手合什對張均道:“阿彌陀佛,讓施主受驚了。”
張均見這小和尚眉清目秀,雙目靈慧,對他印象不錯,問:“小高僧,這隻虎是你養的?”
小和尚見張均敢與猛虎對峙,心裏也很佩服,知道眼前的不是一般人,就說:“是家師收養的,今天不知怎麼就跑出來了,虧了沒有傷人。”
張均道:“我說五靈山上怎麼有猛虎,原來是家養的。”他笑笑,“不知小高僧的師父是哪位得道高人?我能否前往拜見?”
小和尚道:“家師雲虎禪師就住在中央的靈水山上,如果施主不嫌路途遙遠,可隨我前往。”
對方居然飼養猛虎,一定不是普通人物,張均有心去看個究竟,便說:“有勞小高僧了。”說完他把林嫻叫過來,抱起小獅子跟隨小和尚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