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劍式的氣血運行都不同,動作也不同,怎麼可能融合在一起?這個和真武母拳不一樣,每一式都具備獨立的形意,而後者隻重其意不求其形,自然可以形成真武拳爐,融彙百家之長。”
“天外飛仙,天外飛仙!到底是什麼意思?仙不屬於凡間,這一劍當是飄渺莫測的。”
他不停思索著,連司徒星走出房間也不知道。後者也不睬他,直接出門去了,也不知去幹什麼。
中午司徒星回來時,張均道:“前輩,請您演練一招天外飛仙。”
司徒星道:“天外飛仙在心中,不在招式。”說完,又進了草房。
張均一呆,他苦思一上午,剛覺得有點想法,就被對方給否定了。
“在心中,不在招式。”他琢磨著這句話,一臉迷茫。
一晃就是三天,連張均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這不是浪費司徒前輩時間嗎?可就在這時,那群麻雀又出現了,依舊嘰嘰喳喳的吵死人。
不同的是,還有三五種叫不出名字的鳥兒也在,和麻雀們混在一起。
張均怔怔看著一群亂叫的鳥,忽然又丟出一埠石頭。頓時,群鳥驚飛,這次更為壯觀。
他心中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麼,麵露狂喜,喃喃道:“是了!要是把兩隻鳥綁起來飛,它一定飛不動,但其中的一隻鳥,卻可以學習另一隻鳥的飛行技巧!”
“所謂把四十九劍式合而為一,其實是指對敵之時隨機應變,靈活取用四十九劍式中的對敵之道。這不正是‘在心中,不在招式’嗎?”一瞬間他心中明悟,人在那裏“嗬嗬”傻笑。
聽到笑聲,司徒星走了出來,問:“懂了?”
張均點頭:“多謝前輩。”
“不用謝我,是你自己悟性好。”司徒星道,“其實最簡單的招式,往往就是最厲害的招式,你要把天外飛仙往簡單裏練。”
張均問:“前輩,您施展天外飛仙,需要幾個劍式?”
“沒有劍式。”司徒星道。
張均深感佩服,覺得司徒星仰之彌高,深不可測。
“你現在算入門了,剩下的就是實戰經驗,這個別人教不了,要你自己學。”司徒星道。
當天下午,張均離開白龍寺,臨走前,他給寺院的小和尚留下五百塊錢,讓他平日多買些穀子喂那些麻雀。小和尚還當張均菩薩心腸,高興地答應下來。
其實他哪裏知道,張均是對那些吵死人的麻雀表達謝意,要不是它們,他可能還要在山上待幾天。
下山之後,張均返回酒店,華布衣卻已不在,他留下一張字條,說是去南方辦幾件事,會在珠寶店開業前趕回,一並留下的還有那柄雙峰劍。
張均覺得最近也沒什麼事,幹脆就去探望一下李老爺子。說去就去,他先和李老打了電話,然後提了兩瓶高檔酒尋了去。
李老對他很上心,特意派了警衛員小趙來酒店接他,免得他不認識路。
李老住的地區居住了不少顯要人物,因此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檢查非常嚴格,虧得有小趙帶路,倒也沒遇上留難的事。
到了李老家,老爺子非常高興,兩人聊了一陣,就擺開車馬炮殺起來。當初在東海的時候,他就沒少和李老對陣,兩人知根知底,殺得有些慘烈。
玩了三局,張均一勝兩負,對李老豎起大拇指:“李老不愧是老將,棋藝精湛,小子雖敗猶榮。”
李老“嗬嗬”一笑:“不行了,腦子沒你們年輕人好使。要擱十年前,你小子連一局也休想贏去。”
張均連忙稱是,他知道老年人都愛聽好話,於是大拍馬屁,讓李老大笑不止。
正說話,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手裏拎了一籃子水果,道:“爸,來客人了?”
張均連忙站起來,對來人點點頭。
李老道:“雲飛啊,這就是我對你提過的張均,他專門來探望我老頭子。”
眼前的這個人正是李老的兒子李雲飛,國安八局下麵某秘密行動隊的隊長。李雲飛的樣子和李老有三分相似,一米八的個頭,瘦長臉,眼睛明亮有神。
“嗬嗬,原來是張兄弟,快請坐。”他客氣地道,拿出煙來請張均抽,兩個人很快就聊上。
李雲飛顯然非常感激張均對李老的救命之恩,表示一定要讓其留幾天,他會領著去幾個好玩的地方。張均反正沒事,就答應了。
張均在李老家的時候,京都易陽區警察分局刑偵支隊所在地,一輛掛有公安部牌照的車子駛入支隊大院,從上麵跳下四個人。
這四個人中,有一個正是那天被張均踩在地上的楊浩,人稱浩子。他們都是公安部警務督查局的人,其中一個中年人還是局裏的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