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商陽這時又打電話來,原來他帶上老婆孩子到了清河,要來看望張均父母。張均於是讓張五先陪莊文,他親自去迎接。
等商陽抵達酒店之後,居然一眼就認出莊文,笑道:“莊兄,好久不見了。”
莊文也站起身,道:“商兄,這是咱們第三次見麵吧?”
原來兩人之間,曾有過幾次生意上的合作,彼此認識。
張均笑道:“你們認識就更好了,就不用我介紹了,商哥,文哥,今天大家不醉不休。”然後給二人介紹張五。
商陽似笑非笑地道:“張五爺的大名,商某人如雷貫耳了。”
張五冷哼了一聲,道:“姓商的,怎麼,你不服氣?”
張均看出二人似乎有過節,連忙說:“五哥,商哥,今天給我一個麵子,你們以前要是有什麼誤會,今天就一筆勾銷如何?”
商陽微微一笑,道:“其實沒多少矛盾,隻不過有點生意上的摩擦。”
張五更是痛快人,道:“你既然是我兄弟的朋友,沒二話,以前的事情我當沒發生過。東海遍地黃金,以後有機會,咱們可以多多合作。”
當初在東海,兩人為爭一塊地皮各顯神通,弄得很不愉快。不過畢竟是過去的事了,此時都想化解恩怨,和氣生財。
幾人說著話,一直坐在商夫人懷裏的小龍突然道:“叔叔,你做我幹爹好不好?”
大人們一陣愕然,不明白這小家夥怎麼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張均笑說:“小龍,你怎麼想認我幹爹呢?”
小龍撅起嘴,道:“哥哥他們都有幹爹,就小龍沒有。爸爸說叔叔是很厲害的人,所以小龍想讓叔叔做小龍的幹爹。”
原來小龍的幾位堂哥,都認了幹爹。當然,這些小孩子的幹爹絕不簡單,最低也是正廳級的官員,甚至不乏正部級的巨頭。
眾人一聽都樂了,心說現在的小孩子連幹爹都攀比。商陽則心頭微動,笑道:“老弟,小龍既然這麼說,我看你就收他當幹兒子吧。”
張均連忙擺手:“不妥不妥,我還沒結婚,哪能做別人的幹爹呢。”
商陽道:“這還不容易,現在先叫著,等你結婚了再正式認幹親,老弟你覺得怎樣?”
張均笑道:“太突然了,我身上也沒準備見麵禮。這樣吧,改天我的珠寶店開業,商哥你帶小龍過去,我挑一件翡翠玩意送他。”
莊文道:“珠寶店的事我從林嫻那裏聽說了,兄弟你的手筆不小啊,一下子就往裏砸幾個億。”
說起珠寶生意,商陽笑道:“我認識幾位珠寶生產商,國外國內的都有,改天我介紹給老弟認識。”
談談說說,這頓飯就吃到了下午。
下午三點,清河縣委召開常委會議,縣常委一致通過決議,撤銷杜如龍的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縣委常委等職務。
這還不算完,常委會還決定由紀委書記調查清河縣治安混亂的原因,是否有官員在以權謀私。
常委會上,杜如龍麵如土色,他知道自己完了,就像趙衛民所說的一樣,一查就會出事!
也是杜如龍把縣委一班人得罪狠了,縣委被市委罵了個狗血噴頭,而這一切都是杜如龍的錯,所以每個人都痛恨杜如龍。
另外,杜如龍是市委組織部長趙衛民的人,平常想搞他困難得很,這次借著市委的東風,卻輕輕鬆鬆就將其一擼到底,這是縣委許多人所樂見的。
下午,張均安頓好莊文、商陽等人,便和張五返回小區,處理林健。
林健早就清醒了,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周圍有三名氣質冷酷彪悍的人守著,就知道自己著了別人的道。
一開始他還想從幾人嘴裏套出話來,但被狠狠踹了幾腳之後,人就老實多了。
張均是第一次見到林健,他不明白這個和自己素未謀麵的人,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林健看到張均出現,就知道正主來了,連忙道:“好漢,隻要不傷害我,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林家一定滿足。”
張均蹲下來,冷冷盯著他,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林健不敢與他直視,低下頭道:“不知道。”
“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張均。”張均語氣陰森。
林健臉色大變,脫口道:“原來是你!”
張均揪住他的頭發,將臉拉起,問:“為什麼對付我?”
林健在知道張均的身份後,反而不怕了,冷哼一聲,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敢打林嫻的主意,為了家族利益,我當然要滅掉你。張均,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林家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你根本不知道林家的強大,林家一句話就能讓你死無全屍!”
張均麵無表情,他知道沒必要再問什麼了,道:“我不管林家是不是強大,我隻知道,我現在就能讓你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