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返回東海的時候,天色已晚。到酒店後,張均刮了胡子,理了頭發,再換上衣服,立即又恢複當初入山時的外形。
清理之後,張均敲開華布衣房門,張口就問:“師父,我現在能不能正式拜師了?”
“不能。”華布衣的回答讓張均很意外。
“還不行嗎?”他苦笑起來,“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華布衣正色道:“為師身上牽扯太多的利益糾紛,在你沒有足夠強大之前,還負不起這份擔子。”
張均歎息一聲,說:“好吧,徒兒繼續努力就是。”
華布衣溫和地道:“張均,接下來你有半年時間恢複消化山中所學。半年之後,為師將送你去軍隊實戰一段時間。”
張均一愣:“去軍隊?”
“不錯,經曆生死考驗,更能讓一個人進步,不管是心誌還是悟性,都將得到質的飛躍。”華布衣道。
張均點點頭:“我明白了師父,這半年我會盡量提升。”
“好,這半年你也可以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為師不會幹擾你。”說完,他便讓張均離開。
回到房間,張均第一個給家裏撥打電話。他在深山中待了九個月,一個電話沒打過,想必家人已經擔心了。
電話響了半天才接通,他笑問:“媽,生意還好吧?”
“兒子,你千萬別回清河,他們都在找你。”電話裏傳來魯紅梅的擔憂的話語。
張均心頭一緊,連忙問:“媽,發生了什麼事?”
魯紅梅於是把最近半年多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原來自打半年前開始,就有許多小混混隔三差五跑到魯紅梅的店裏搗亂。
張國忠無奈之下隻好報警。但那些小混沸非常狡猾,警察一來,他們就跑。而等警察走了之後,他們又會卷土重來,讓張國忠夫妻不厭其煩。
到後來事情就更加嚴重了,他們開始往店裏扔糞便,甚至丟汽油瓶子,讓魯紅梅兩個成天提心吊膽,被迫關了店門。
可這還不算完,那些小混混居然找到強國忠的家,往他家門上潑紅漆,丟雞蛋,在門口大小便,甚至斷電線、剪網線、紮車胎的事情也幹,弄得張家惶惶不可終日。
最後他們幹脆放出話來,讓張家交出張均,否則就要殺人放火,滅張家滿門。這可嚇壞了張家人,不敢聯係張均和張國強,生怕他們受到傷害。再說,那時張均在山上,根本收不到消息。
“王八蛋!”張均眼睛如噴出火不,隻覺得一股殺機透頂而出,雙眼微微泛紅。
“媽,你放心,很快就會好的。”說完,他又安慰幾句,便掛斷電話。
他先和林嫻打了一個電話,略略詢問珠寶店的情況。原來,經過九個月的籌備,天行珠寶店萬事俱備,隻差張均這個東風,他一回來就可以開業。
張均歉意地道:“嫻姐,我剛回東海,但現在必須回家一趟,開業的事情晚幾天再說。”
林嫻道:“晚幾天也沒關係,回來後立刻給我打電話。”
當晚,張均把事情和張五一說,後者大怒,從能打的兄弟裏挑了五個,決定明天一早同張均一起趕往清河。
次日,一行七人乘坐早上八點的班機飛往東陵市。飛機中午十一點多降落,幾人包了一輛車,繼續趕往清河縣。
車在行駛的途中,張均想起商陽在東陵市似乎頗有勢力,便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商陽一聽是張均非常高興,道:“老弟,你可算想起我了,還沒回東海嗎?”
張均一陣汗顏,他壓根就忘了和對方聯係,就說:“商哥,不好意思,前段時間忙,沒能聯絡。”
商陽爽朗一笑:“沒關係,以後時間多的是。老弟,你找我有事?”
張均道:“商哥,你在清河縣有沒有關係?我要辦件事,需要公安係統的配合。”
商陽想了想,道:“我在清河縣沒什麼生意,不過清河縣屬於玉陽市。我正籌劃在玉陽投資的事,應該能通過玉陽市政府影響清河縣。”
“好,多謝商哥了。”張均道。
“老弟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通完電話,張五不以為然地道:“兄弟,直接把挑事的弄死算了,何必要讓公安局插手?”
張均搖搖頭,道:“我想事情沒這麼簡單,我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可能得罪什麼人。那些人十有八九是衝著我來的,而那些小混混,也隻是受人指使而已。”
“所以我們想要順藤摸瓜,就必須借助公安係統的力量。它畢竟是國家的暴力工具,查起來比我們迅速。”張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