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歎息一聲,昨天積在心中的怨氣漸漸就散了,道:“舅媽別這麼說,您是長輩,我哪會您的氣?昨天是我的不對,不該甩臉子走人,你和舅舅別生我氣。”
這時三舅終於說話了,他“哈哈”一笑:“這才對嘛,一家人哪來那麼多氣生?伊珠,小均已經原諒你了。”
伊珠一聽,高興得落下淚來。她生性好強,這兩天卻低聲下氣的討好一個後輩,讓她著實感慨良多,覺得前些年確實不該對大姐家那般刻薄。
人人心中都有善念,有時一念之間,就能想明白許多事情。
晚上一起吃過飯,伊珠和魯紅梅在客廳看電視,張均一群爺們則跑到陽台上喝茶聊天。
三舅魯建軍道:“小均,商先生那邊你打個招呼,如果接到晨陽集團的單子,我每年少說能多賺上千萬。”
張均點點頭:“沒問題。”
小叔張國強一臉驚奇,說:“小均,你居然認識商陽那種大人物?”
張均“嘿嘿”一笑,抱著茶杯慢悠悠地道:“小叔,我還認識東海市的市長和人事局長,關係還挺不錯。你現在賄賂我的話,說不定能連升三級,從人事局的一名小科員,一躍成為科長。”
張國強撇撇嘴,道:“像我這種天才,就算不走後門,也一樣能連升三級。”
說笑歸說笑,他還是很重視張均透露的信息,淡淡道:“小均,找個機會把人事局長約出來吃頓飯。”
張均一笑,道:“好。”
張國忠感覺有點看不透自己的兒子,他不僅認識大商人,還認識堂堂正部級的高官,而且出去一趟還中了五百萬巨獎,難道老張家要時來運轉了?
心裏琢磨了一陣,張國忠咳嗽一聲,國字臉上滿是嚴肅,於是所有的人都閉上嘴,一副聆聽訓示的樣子。
“小均啊,你出去這一趟,能結識到達官貴人不是壞事,不過你要記住,隻做力所能及的事,不要好高騖遠。”張國忠語重心長地道。
張均點頭如小雞啄米,道:“老爸英明,兒子記下了。”
張國忠瞧他沒正行,一巴掌就扇過來,打得他呲牙咧嘴,立刻一本正經起來。
“小均,你還別不當回事,想當年咱們張家也是出過大人物的,可惜那位大人物按祖訓做事,才鬧出了事情,導致咱們張家沒落。”張國忠道。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好奇起來,張國強問:“大哥,咱們張家出過什麼大人物?”
張國忠吸了口煙,又吐出一個長長的煙杠,這才緩緩道:“馬家鎮的鎮長。”
“噗!”
張國強把剛入口的茶水全部噴出來,準確地噴了張國忠一頭一臉。他知道闖下大禍,一個激靈,連忙站起來說:“你們聊,我去泡茶。”說完就溜了。
張國忠一把抹開臉上的茶葉,重重一哼,道:“鎮長管著幾萬號人呢,難道不算大人物?”
張均和魯建軍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晚間,萬籟俱寂,所有人都睡下了,張均一個人來到陽台站起了混元樁。從修煉混元樁開始,不管坐火車,還是在平原和東陵,他都沒有停止練習,也越來越能把握混元樁的奧妙。
他雙腳往那一紮,頓時就覺得身體穩若泰山,氣血如潮,然後進入內視,開始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他前幾天就練出了整勁,現在主要琢磨氣血搬運的奧妙。
“怎樣才能控製一身氣血呢?師父說,資質好的武師修煉三五年以上才有機會觸及氣血搬運這一領域,聽上去似乎很難。”他心道,“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做到。”
他又想起在東海和火車站分別遇險的經曆,心情有些沉重。他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現在的實力太弱,而擁有透視異能的自己必將麵對比常人更多的凶險。
“說什麼也要提升實力,至少能讓我危險的情況下保命才行。不知道一個月後,師父會傳授我什麼功夫,是不是很厲害?”他心中思索著。
站樁內視之際,他感覺左眼徐徐流出氤氳金光,化作一股暖流,先在腦袋裏流轉一周,然後順著脊椎下降,途中分散而出,滋養他的五髒六腑和筋肉骨髓。
暖流經過尾骨之後,又順著雙腿下沉,直達腳底。也就是說,張均現在能把左眼的金光行遍全身,強化周身的組織。
“師父說習武主要是一個強身健體的過程,讓修練者擁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和暴發力,然後才是技擊術的運用。我現在每天用金光強化身體,不知道算不算修煉,對以後的習武又能有多少幫助?”
張均淩晨五點才返回臥室睡覺,天一亮就起床,卻依然精神奕奕,看不出一點困倦。吃過早飯,三舅和三舅媽就回家了。張均則拉上張國強,準備按最初的打算給父母買下一座鋪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