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後,何君瑜說約了人,出去了。
韓希梅陪著蘇子若在別墅裏四處轉悠,帶她熟悉這裏的環境。
何越銘被老太太叫到了她的房間裏,老太太始終覺得他把婚姻大事當兒戲,以讓他陪她說話的名義,想單獨問問他。
老太太坐舒適的躺椅上,看著她這個寶貝孫子一言不發。
他們何家這兩代都是單傳,她隻有何越銘爸爸這一個兒子何遠哲,卻在正當盛年時患病去世。
遠哲也就留下越銘一個兒子,所以她一直希望越銘早點結婚,為何家開枝散葉。
倒是有個和越銘青梅竹馬的林家千金林美珍,兩人本來兩情相悅,雙方家長都說定了。
可以談婚論嫁時,林美珍毫無預兆的拋下了越銘,據說是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一起跑了。
那段時間她這個傻孫子瘋狂地派人四處查找林美珍的下落。
可林美珍一個大活人卻蹤跡全無,猶如石沉大海,越銘因為這傷心了好久。
至今林美珍還下落不明,就像故意躲了起來,不想被人找到一樣。
她看得出來當年的事對越銘傷害很深,他似乎還沒從裏麵走出來。
自從美珍失蹤後,他就變成了工作狂,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集團的管理中。
她看著心疼著急,托人給越銘介紹過不少門當戶對的女孩,希望他能從過去的感情裏走出來,但他對誰都沒有興趣。
現在卻突然帶個女孩回來,說自己結婚了,還領了結婚證,這樣先斬後奏、任意妄為,是把這個女孩當療傷藥呢,還是把心裏的那道傷口隱藏的更深?
何越銘在奶奶的房間裏東看西看的,忽然看到窗邊擺著的那盆蘭花,上麵隻有一朵花。
“奶奶,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特意買來送給你的。”何越銘討好老太太說。
老太太看他動手去玩蘭花的葉子,忙說:“別動,這種蘭花的品種這麼珍貴,能開一朵花真是難得,也算是你這小子有心了。”
何越銘一想到這盆花是怎麼買下來的,就覺得好笑。
“你在笑什麼?”老太太盯著他問:“怕我逼你結婚,所以隨便帶個女孩回來糊弄我?”
何越銘舉起兩根手指,做出發誓的樣子,說:“絕對沒有,我是認真的。”
“你喜歡那個叫蘇子若的女孩?”老太太剛才見他們眉來眼去的,但並沒有什麼默契,顯然認識不久。
何越銘在老太太麵前恢複嬉皮笑臉的神情,說:“喜歡,當然喜歡,不喜歡也不會和她結婚。”
“你知道和那個女孩結婚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何越銘肯定地說。
“那就好。”老太太也是經過風雨,見過無數大場麵的人,精明地問他,“領證前婚前財產都劃分好沒?”
何越銘聽老太太這樣問,放鬆了下來,“奶奶,您就放心吧,都處理好了,不會給何家帶來什麼麻煩的。”
老太太嗯了聲,以她豐富的看人經驗說:“蘇子若這個女孩吧,還挺單純的,就是家世太單薄了些,學曆也實在拿不上台麵。不過女人無才便是德,能安分的在家裏給我們何家開枝散葉,我就不打破你們了。”
何越銘心想那個蘇子若還單純,這次老太太是看走了眼,但還是附和說:“奶奶說得對,我也是這樣想的。”
老太太想起什麼又問:“最近你又去林家看望美珍的父母了?美珍有消息嗎?”
何越銘的眼神有一瞬的恍惚,又用笑來掩飾說:“是去見了林伯伯,主要是談最近要合作的一個投資項目。”
老太太又不由擔心地說:“據說林家的新城房地產公司最近出現了資金危急,這個時候還和他們投資項目是不是太冒險了,你不要因為還放不下美珍......”
“奶奶,我有分寸的,不會不顧集團的利益。”何越銘眼底隨即有了層冰,不願和任何人談起林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