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板又再笑了起來,更加風情萬種:“的確,我是陛下的人,奉他命令開設這聚寶軒。幾年來,京城中無一能懷疑到陛下頭上去,怎麼月輪國主來了京城沒多久,就查到了呢。”
“旁人與我自然不同。”南軒宸說著,“看來他好得很,我不需要擔憂他什麼了。”
葉老板掩嘴一笑:“多謝月輪國主了,陛下是您的侄兒,自然有幾分傳承,對付那麼個艱險小人,陛下還綽綽有餘。”
“那就最好。”南軒宸拂袖離開。
葉老板喊人送客,餘鋒一步三回頭,才理清了方才他們兩人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他在駕著馬車,問馬車裏頭的主子:“主子,宮裏現在密不透風,葉老板怎會知道宮裏是什麼消息呢?這可信嗎?”
“她大概不知道什麼消息,但南軒冶應該提前通知了她。”南軒宸靠著小幾,用手撐著頭,在閉目養神。
“那陛下實際是無虞?”餘鋒暗暗吃驚,“陛下是在做什麼?既然是沒事兒,為何還要讓大權落入他人手裏呢?”
“他大概是不甘心吧,寵了多年的人,對他是虛情假意的,他又如何能夠忍受。不過他比我那個長兄是聰明點,還懂得抽身二字。隻不過他還有些糊塗,還妄想著宮裏那人能回頭。”南軒宸言語中帶著淡淡的諷刺。
上官晴兒對他兒子動了手,南軒冶還想要偏袒一二,他與自己這侄兒還是走不到一塊去。
回到鳳侯府,鳳侯爺卻在府門口等著,他麵色焦灼,看見南軒宸忙的鬆了口氣:“傾晚被請進宮裏了!”
南軒宸不由得擰著眉頭:“沒有把人攔住嗎?阿晚明知道宮內情況不明,怎麼還會進宮去?”
“是太後宮裏的人來請的。”鳳侯爺說道,“傾晚衡量再三,還想去宮裏探探情況,便答應進宮去了。”
“她怎的如此糊塗!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嗎?!”南軒宸吩咐餘鋒拉匹馬過來,他要趕緊進宮,剛翻身上馬,就丟出一枚令牌,“去城南藥鋪調動人手,已被不時之需!”
說罷,他立即驅馬前行,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餘鋒還愣著,倒是鳳侯爺急躁的推了他一把,“你倒是快去啊!”
若他女兒出了事,餘鋒可擔不起!
皇宮。
秋天的風有點涼,鳳傾晚揣著手,讓玉湖拎著藥箱。
太監領著路,前去的不是壽安宮,而是椒房殿。
鳳傾晚揚了揚眉頭,倒是沒有驚慌:“公公,我們去的不是壽安宮嗎?怎麼走了去椒房殿的路?”
太監回頭,淡淡笑著:“夫人莫急,是皇後娘娘想要見一麵您,等您見完了皇後娘娘,奴才再領您去壽安宮給太後看診。”
玉湖的心咯噔一跳,下意識看著鳳傾晚。
鳳傾晚亦是淡淡笑了起來,“那不要緊,就是不知道皇後娘娘那兒要耽誤多久,我怕給太後看完診都要天黑了。”
太監回答道:“沒多久,不會耽擱太久的。”
前邊就是椒房殿,鳳傾晚抬眸看了眼,襯著日光,竟然有一絲頹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