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也想到這一點,隻好忍住。
南軒冶此時才清了清嗓子,平息了點怒氣:“月輪國主,這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乃是路婷兒所為,不過朕還是會徹查清楚,除了路婷兒之外,丞相有沒有牽涉其中。”
南軒宸心知肚明,那路貴妃是被人精心布局陷害,這哪裏是水落石出。
別人的事兒他壓根不想,偏偏凶手想要毒害他兒子,卻用了大皇子做擋箭牌,一石二鳥,是當他傻子一般玩耍嗎?這樣就惹得南軒宸很是不快。
不過鳳侯爺與路丞相雖然政見不合,但依舊佩服路丞相為齊國勞心勞力,他忍不住說道:“陛下,丞相一向在其位謀其職,不曾逾越,也不曾有異心,他對陛下和齊國忠心耿耿,想來這件事與丞相無關。”
南軒冶沉吟片刻,道:“朕知道了,但鳳侯是小瞧了人心。”
鳳侯爺一噎,知曉自己這話是半點用處都沒有了,路家怕是要遭大難了。
這案子雖是美名其曰揪出了真凶,但還有追查有沒有幫凶,一時半會還完結不了。路丞相得知後,立即進宮請罪解釋,中途就與南軒宸他們撞了個正著。
路丞相隻是頷首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去朝龍殿了。
南軒宸抱著阿煜上了馬車,這會兒才關切了兒子一句:“他難受著,馬車顛簸沒問題吧?”
“不大礙事。”鳳傾晚說道。
隨後兩人上了馬車,餘鋒在外頭駕車,說道:“主子,瞧著京城又要變天了呢,這丞相妹妹毒害皇嗣,不僅是她,就連路家一族都得受到牽連,丞相就算不被問罪,以後也得不到齊皇重用了。”
“你難得說到了關鍵點。”南軒宸摸了摸阿煜的頭,順道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這計謀就是想要如此,若毒死阿煜就挑起齊國和月輪的戰事,若不成事也不要緊,至少還能拉路家下水,讓南軒冶無人可用。”
餘鋒有些得意,覺得自己近日又聰明了幾分。
鳳傾晚眉頭依舊沒有舒展,問道:“那你要如何?”
“你是問我幫不幫?”南軒宸反問。
“自然。”鳳傾晚點點頭,“凶手拿我們兒子來設局,我不能讓他們如願。”
南軒宸輕笑一聲,“看來我們是越發心意相通了,既然我們在齊國多留一些日子,就不怕將事兒弄得複雜一點。我瞧著路貴妃是個剛烈性子的,罵南軒冶是昏君,這倒是罵的不錯,我幫她這一次也無妨。”
鳳傾晚挑眉,問道:“我倒是奇怪,丞相是主張削了洛王的權,怎麼也要對付路家?”
“路然雖是想要收回洛王的兵權,卻讓南軒冶不必與之計較罪名,還是讓洛王鎮守江北。”南軒宸說道,“路然實際的意思是這樣,隻不過有些人不知道內情才胡亂傳而已。路然想著,隻要不讓洛王輕易調動江北軍,就能鞏固皇權,還能與月輪繼續和平下去,南軒冶好像覺得這提議不錯,正談論著細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