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凱緩了口氣,拉起了韁繩:“說得沒錯。”
他立即騎馬離去,霍淳護送,木爾留在馬場拖延。
南軒宸不慢不急,懶得去追,隻是想將眼前的麻煩解決掉。
他帶來的一百鐵騎很快就來支援了,鳳傾晚總算鬆了口氣。
待將馬場的藩國鐵衛收拾幹淨,鳳傾晚看著巴林城的方向,問道:“我們要過去幫忙嗎?”
“一個黃毛小子而已,他自個兒能對付得了。”南軒宸輕哼了一聲,“若還要旁人幫忙,那就太丟臉了。”
鳳傾晚點點頭,倒是認同南軒宸這話,又說:“若耶律凱再成長個幾年,就不好對付了,此時解決了也好。”
南軒宸牽住了她的手,覺得可惜,道:“我覺得昨晚太吃虧了,不如今晚咱兩再來一遍真的?”
他說的是藩話,鐵騎沒聽得懂,但鳳傾晚是聽懂了。
她又羞又惱,瞪了他一眼:“別再胡說!”
她自是不想說,他昨晚是如何的瘋狂,在自己脖子上留下了不少印痕,隻為了讓別人看見,相信他們有過魚水之歡。
鳳傾晚臉皮也很薄,想起昨晚房外還有人在偷聽,心裏甚是懊惱,說道:“我得把木爾給剁了!”
此時的木爾已經傷痕累累,受了不小的傷,看見南軒宸和鳳傾晚的身影,他心裏發毛,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木爾心裏想著,他家大王回去巴林城後,肯定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鳳傾晚覺察到了木爾的心思,坐下來慢慢悠悠的說道:“你是以為,耶律凱還能來救你?”
木爾一怔,說道:“我對大王忠心耿耿,他定會想法子救我!”
從一開始,他就陪伴在耶律凱身邊輔佐他,能夠鏟除耶律韓,他亦是出了不少力的!
鳳傾晚輕輕搖頭,道:“如果他平安無事,那自然是會來救你,但如果他自個兒都泥菩薩過江呢?”
木爾死死盯著鳳傾晚,“你什麼意思?!大王還有十部兵馬,還有巴林城的半數親兵,怎會泥菩薩過江!”
他這樣說出口,實則是擔憂不已。
因為他們已然低估了南軒宸,計劃失敗,失去了蠱王,他自然擔憂南軒宸還有什麼後招。
鳳傾晚捋了捋發絲,撥弄了一下發髻上的簪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既然和耶律韓結為盟友,說好了替他奪回原有的地位,我又怎會食言呢。”
木爾聽出弦外之意,他掙紮著想要上前,可他被侍衛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他狂喊著:“耶律韓不是死了嗎?!他死了啊!”
鳳傾晚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眼眸深沉,嘴角揚的笑意絲絲冰冷:“讓一個人假死,瞞天過海,對我而言又有何難呢?你和你家主子能用卑劣手段贏得了耶律韓,是因為你們走運,可不代表同樣能算計得了我們夫婦兩人。”
木爾眼珠子轉來轉去,驚疑不已,回憶著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
肅陽部被滅,耶律韓中毒而亡,連屍體都拿去喂狼了,究竟哪裏出了差錯!他眼睛好得很,是決然不會認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