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暖暖的,暖著鳳傾晚冰涼的雙手。
鳳傾晚睜開眼睛,坐直了身子看著南軒宸:“我們再要一個孩子,那不是背叛阿煜嗎?”
這幾年來,鳳傾晚將所有的心血都放在月陽煜的身子,完全沒有想過多要一個孩子。
她一直覺得,多要一個孩子就放棄阿煜,就是背叛阿煜。
她做不到如此無情!
南軒宸麵色淡淡的,語氣卻是非常認真:“這哪裏是背叛阿煜?難道我們多要一個孩子,就是不要他了嗎?我同樣難過,但你不能一直活在這裏頭出不來。就算你不想要一個孩子,我也可無所謂,但我由始至終隻要你高興,隻要你高興就好。”
鳳傾晚怔怔的,呆滯的看著南軒宸。
實則南軒宸對子嗣一事並沒有什麼盼望期待的,隻是鳳傾晚對這一直有強求之意,畢竟她上一輩子都沒有做過母親。
可對於南軒宸來說,他的心裏的第一永遠都不會是孩子,而是鳳傾晚。
“阿晚,你可懂我的意思?”南軒宸再是問道。
鳳傾晚垂下眸子,點點頭:“我懂,這事兒以後再說吧,至少有阿煜在的時候,我不會想。”
南軒宸見她鬆了口,稍稍寬心,他知道急不得,便說道:“好,都聽你的,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睡吧。”
鳳傾晚嗯哼了一聲。
達單又給他們換了屋子,這屋子還有內間,裏頭還有一床。
她指了指裏頭,道:“你去裏頭歇息吧。”
南軒宸有些驚訝,可憐兮兮的抬眸看著她:“我們數月沒見,你就這樣對我?”
鳳傾晚挑眉:“如何對你了?不過是讓你一個人睡罷了。”
“這如同是十大酷刑,我們共處一室,卻不能同床,這該是多難受?”南軒宸說道。
“你……你趕來藩國已經是連日勞累,難道還有這精力嗎?”
“我是疲乏,卻還是想抱著你睡一晚,你總不能每日掛念著兒子,忘了你的夫君吧?”
“……”
鳳傾晚是錯信了南軒宸,他就沒想過安分。
偏偏阿煜在外頭睡著,他們還得處處留神,不弄出大聲響,免得吵醒了阿煜。
南軒宸湊到了她耳邊說道:“放心吧,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給阿煜喝酒?”
鳳傾晚這才反應過來,錘了南軒宸幾下,嗔道:“你心機太重了!還說什麼要給阿煜嚐一嚐試一試,根本就是你自個兒有私心!”
南軒宸壓低聲音笑著:“一半一半。”
他知道阿晚在意兒子,他又何嚐不在意。
他趕來,一是為了見見他們母子,二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隻是這法子他得先埋在心裏,不能對鳳傾晚說。
巴林城,王宮。
霍淳帶著良叔一路逃亡,過了兩日總算到了巴林城,他一早就安排好,到了這兒就有人接應,能夠進宮麵見耶律凱。
兩人跪在地上等了好一會兒,耶律凱才來了。
那少年郎瞥了眼霍淳,目光冷然,“是你殺了霍真琰,立了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