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宸輕輕蹙眉,問道:“你是在怪我?怪我不跟你打一聲招呼,便去剁了霍真琰的雙手?”
鳳傾晚連日來費心思部署,本想著要退兵了,卻又收到南軒宸的消息說不必退兵,她還以為他會先來找自己商量對策,沒想到他是直接去了塔牟部,教訓霍真琰了。
若不然,霍淳又怎會有機可乘呢,那蠱王現在也不會不知所蹤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鳳傾晚回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你不要事事一意孤行,你壓根不知道藩國這兒發生了什麼事。”鳳傾晚有些怒色,緊盯著南軒宸,“我是要霍真琰身體裏的蠱王,並不是想要剁了他的雙手!”
“我到了平溪鎮,隻知道霍真琰去過肅陽部,險些傷害到你,我千裏迢迢而來,知道自己的妻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又怎麼能安定冷靜?再說了,你若在信中言明一切,沒有隱瞞,我自不會自作主張!我哪知道你是為了蠱王,我以為你是為了幫助耶律韓呢。”南軒宸亦是憤憤不平,為自己辯解。
他丟下月輪的事兒,來尋他們母子,沒想到鳳傾晚第一句竟不是關切他累不累,而是來責備他!
夫妻這麼多年,南軒宸此刻是感受到了絲絲心寒。
鳳傾晚說道:“蠱王之事隱秘,我不能在信中說明,免得泄露。”
而後她又想到南軒宸做事就是有自己的主張,更何況他是將自己放在了心尖上,才會惱怒得先去找霍真琰算賬。
她心中沒有什麼怒氣,反倒上前,靠在南軒宸的懷中,伸手擁住了他。
南軒宸的身體一僵,而後才慢慢軟和下來,道:“是是是,我這一次是衝動壞事了,你在藩國許久,我是應該先尋你問個清楚才是的。阿晚,以後我注意點,不會這樣了。”
鳳傾晚哭笑不得,她很少見到南軒宸這樣說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在祈求原諒。
“不礙事,若不是你來了,我們和塔牟部估計有一場血戰,不知勝負。”鳳傾晚說道,“你此舉也算是給江北軍解圍了,那霍真琰有了蠱王加持,可是連耶律韓都打傷了。”
她想要鬆開南軒宸,但南軒宸直接把人又狠狠攬入懷中。
他念了鳳傾晚好些日子,如今終於能抱到人了,鼻尖也縈繞著她的香味,他豈舍得放開?
鳳傾晚覺得脖頸癢癢的,那些塔牟部的勇士還在看著,鳳傾晚到底是臉皮有點薄,說道:“好了,快放手。”
南軒宸不舍的放開,說道:“耶律韓的武功多年來應該沒有精進,我倒不如霍真琰無敵到哪兒去。”
鳳傾晚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修煉的功法本就無人能及,旁人又怎麼能跟你比?不過霍真琰力道變大了許多,難道你沒覺得棘手?”
“力道大而已,又怎能敵得過淩厲威猛的內力。”南軒宸說道,“若是被他輕鬆打敗了,我這些年豈不是白活了?”
他為了給夏奕續命,連政事都稍稍放在一邊,每日都會打坐練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