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與我們相熟的三部派兵來了,大王下了鐵卷命令,不準支援塔牟部。”霍淳如實稟報道。
霍真琰氣惱不已,直接將酒壺砸在地上,罵道:“這個小崽子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定要將他的人頭砍下來!以泄我心頭之憤!”
霍淳不敢做聲,畢竟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可霍真琰隨後想了想,便沒有著急取耶律凱的性命了。
他若殺了大王,到時候藩國子民還怎麼會服他這個血統有異的人?他要先將齊兵擊退,立下自己的威名,到時候藩國子民和各部領主還會擁戴耶律凱這小崽子嗎?
他又是問道:“前方軍情如何?”
“肅陽部那邊,已經來十萬齊兵,已經向塔牟部進發,看來是準備進攻了。”霍淳說道,“可塔牟部兩萬多的兵馬,再加那三萬援兵,與齊兵還是相差甚遠啊。”
“齊兵都是孱弱小子,根本不足為懼,我藩國勇士個個以一敵十,人數多有什麼用!”
霍真琰冷哼一聲,根本不放在眼裏。
隻不過他想起了鳳傾晚那妖嬈的身姿來,身體頓時起了點反應,他是想要嚐嚐這個美人的滋味,應該比那些女子有趣多了。
他站起身,說道:“或許,我應該先給鳳傾晚他們一點見麵禮。”
霍淳心裏有異樣的感覺升起,他讓自己冷靜,問道:“領主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你覺得呢?”
霍真琰嗤笑著,意味很是明顯。
肅陽部。
鳳傾晚剛從大屋子那兒出來,神態有些疲倦。
連日來,她不僅要給蜜兒施針,還要與耶律韓商議作戰方案,連合眼歇息的時間都沒有多少。
幸好阿煜有蜜兒做玩伴,沒有纏著她陪伴,她才落得輕鬆不少。
肅陽部不像塔牟部那般有主城和城牆守護,隻是好些個屋子串聯在一起,宛若一條大村子。
有些艱苦點的牧民,是沒法住屋子的,隻能搭帳篷過日子了。
耶律韓怕有敵兵來襲,所以命人趕製了幾個哨崗監察四周,這幾天都是風平浪靜的。
今日難得她早了些回來,便想回去陪陪阿煜,誰知道進了屋子,她便瞧見阿煜已然躺在床上睡著了。
藩國夜晚如同深秋冬日般寒涼,阿煜竟然還踢被子,鳳傾晚歎了一聲,給兒子蓋好了被子。
看著阿煜熟睡的麵容,鳳傾晚忽然悲傷起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照顧阿煜多久……
忽的,她聽到了一點細微的響聲,猛地別過頭。
那屏風後邊似乎有人影,鳳傾晚麵色如常,卻已然想抱著阿煜先離開屋子。
她還沒動,一股寒風掠過,那人影如鬼魅般到了自己跟前來,手裏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陰森森的說道:“別動啊,我既不想劃花你的臉,更不想傷了你兒子。”
鳳傾晚僵著身子,她如何不知道此人武功高強,她隻要大聲呼叫或者有所異動,那匕首就會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