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勇士嗤笑一聲,道:“領主說了,既然他取了自己有用的東西,這孩子就無用了,與其拿去喂狼,倒不如換條忠心的狗回去。”
霍淳麵色僵住,腳底有寒氣襲至全身。
鳳傾晚亦是驚住,明白了霍真琰這話的意思,她臉上掠過一抹殺氣,咬牙切齒說道:“他將蠱王取出來了?!”
“沒錯,這孩子也命不久矣了,你要是不換倒也可以,於你無用了。”勇士說道,認為鳳傾晚是不會做這等虧本生意的。
鳳傾晚捏緊了韁繩,指甲還是嵌進肉裏,很是疼痛,這四年來,她再也沒有起過要將人扒皮抽筋的想法,沒想到霍真琰做到了。
古蜜還是一個孩子,既然那人能診斷出古蜜體內有蠱王,那也應該知道她有心疾,是不能隨便動蠱王的!
她發了狠,說道:“我和畜生不一樣,他把兄弟當狗,而蜜兒和我雖沒血緣關係,但我也將她當成自己女兒疼著,既然霍真琰膽敢傷害我女兒,他是定要付出代價的!”
霍淳抬眸看向鳳傾晚,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子,說的話也威懾到了他,讓他心裏發寒。
塔牟部的勇士已然明白,讓人將馬車拉過去。
鳳傾晚立即下馬,上車檢查了一下古蜜的狀況,人是還活著,但沒了蠱王的古蜜,異常虛弱。
她咬咬牙,也隻能下令道:“放人吧。”
侍衛將霍淳身上的繩索解開,放他過去。
霍淳方才雖然是有些傷心,但想到霍真琰還是願意救自己的,可見他對自己還是有幾分兄弟真情,便說道:“趕緊回塔牟部!”
勇士嘴角一勾,說道:“肅陽部距離塔牟部得有大半天的馬程,走路的話,至少得走上一天一夜吧,霍淳將軍,你可得走快點。”
霍淳怔了怔,下意識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馬呢?!”
“霍淳將軍一眼瞧見了,我們一人一匹馬,沒有多餘的了,領主也是說了,廢物被人俘虜了,得受受懲罰,不然就不長記性了。”勇士說道。
“我……我可是領主的弟弟!”霍淳怒聲道。
“嘖,你隻是養子,與領主又不是親兄弟。”勇士麵帶不屑,“就算是親兄弟,領主不也是殺光了?領主如今讓我們來將你贖回去,對你已經是很好了,你還這般不知好歹,怨恨領主?你不是不知道,在藩國寧可戰死,也不可成為俘虜吧?”
霍淳臉上火辣辣疼著,霍真琰這哪裏是對自己極好,他隻是想要羞辱自己!
勇士懶得與他多言,帶人策馬離去,留下了一股沙塵。
霍淳站在原地一會兒,神色木訥的往前邁步,事到如今,他隻能走回去了。
“等等。”鳳傾晚喊住了他,而後便是丟出了水囊和幹糧,“拿著吧,你要走好一段路程,沒吃的喝的得死在路上。”
霍淳猶豫了一下,才把東西撿起來,還向鳳傾晚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他還不想死,就算回去當一條狗,他也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