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鳳傾晚的心沉了沉,不知道這是鳳青璟不願意把人帶回來,還是中途出了變故。
鳳青璟扯下了麵上防砂的麵巾,稍稍喘氣,道:“人在胡林被一群漢子劫走了,我追去發現乃是塔牟部的部下,我沒見到領主,但他知道蘆姬是個什麼身份,派了人出來傳話,讓我們準備五萬兩金子贖人。”
“什麼?!”匆匆趕來的古安亦是聽了個完整,險些要昏倒過去。
五萬兩黃金!疆族人所有的錢財加起來都沒有三百兩,他們如何能拿得出來?!
月陽煜向來錦衣玉食,對銀子的認知有點模糊,他扯了扯鳳傾晚的衣袖:“娘親,他們要金子罷了,那就給他們啊!”
鳳傾晚歎氣,覺得自己以前隻顧著讓月陽煜高興,沒讓他學會什麼,倒是她這個做娘的不稱職了。
她解釋道:“五萬兩金子不是小數目,比方說,你外公舅舅家將所有家產現銀加起來,才可能夠五萬兩金子。你也得想想,你外公遠在京城,要籌備金子再耗費人力物力運來這兒,至少也要一個多月時間,我們能等,那賊人能等嗎?”
月陽煜想了會兒,才說:“就是金子和銀子是兩回事?”
“自然是兩回事,金子可值錢多了。”鳳傾晚說道。
“那可怎麼辦?!我的小娘子怎麼辦?!”月陽煜哭喊了起來,一直搖晃著鳳傾晚的衣袖。
鳳傾晚嘴角抽了抽,她兒子怎麼有了個小娘子?他和古蜜究竟說了什麼?
古安身子顫抖著,想要對鳳傾晚下跪,隻求她救救蘆姬和古蜜。
鳳傾晚哪裏敢,這事兒可是鳳青璟惹起來的,不然蘆姬她們也不會在塔牟部的人劫走,橫生枝節。
“我定會想辦法救人的,古長老莫急。”鳳傾晚說著,“世丞,你先扶古長老回去歇息,此事交給我。”
薑世丞麵色陰沉,知道鳳傾晚說過的事兒定會做到,自己亦無謂在旁多添事端,便先帶著古安下去。
鳳傾晚絲毫不耽擱,與鳳青璟要去找耶律韓商議。
路上,鳳青璟很是愧疚,他緊握著劍柄,道:“姐姐,我鑄成了大錯,我……”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犯錯不要緊,要緊的是要怎麼補救,怎麼把人救回來!”鳳傾晚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要開口責備,畢竟已經於事無補。
鳳青璟稍稍收拾了一下心情:“是。”
“我來之前也曾了解過藩國部落,總共為十二部,那塔牟部就是實力最強的,他先前是歸順耶律韓的,卻在耶律韓出事的時候,第一個翻臉不認主的,還幫著藩國大王剪除耶律韓的勢力,現在他拿住了蘆姬想要贖金,可見他是兩麵三刀之人,也不見得有多效忠藩國大王。”鳳傾晚說道。
“沒錯,塔牟部勢力漲得迅速,我先前在西北曾與塔牟部的人交過手,我們也多有忌諱,那塔牟領主不是個好對付的,我猜想藩國大王就算知道他兩麵三刀,但也不敢問罪於他。”鳳青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