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韓不由得覺得好笑,則說:“榮華富貴?她自己的家財比藩國國庫還要多上了兩三倍,用銀子來引誘她,怕也是腦子不好使。”
耶律凱怔了怔,莫非此女是大有來頭?
他一時捉摸不透,隻能吩咐:“留萬卿的性命,其他人格殺勿論!”
“大王!”蘆姬聞言,更是相信族人此番出宮是凶多吉少了,她立即跪下,苦苦哀求,“大王,您不是答應過奴婢,會給族人一條活路的嗎?奴婢死不足惜,但請大王放過奴婢的族人……”
“你的族人?他們沒有一點用處,又怎能存留在這個世上浪費糧食呢?朕念著你的情蠱還是立了功的,會留你一個全屍。”耶律凱冷冷地說道。
蘆姬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耶律韓輕哼一聲:“求他有什麼用,蠢就是蠢,竟以為如此就能夠給族人活路。”
蘆姬泣不成聲,無法反駁。
木爾一聲令下,讓鐵衛趕緊把人殺了。
耶律韓不慢不急,說道:“大王,難道你不想得到冥鐵盔甲嗎?殺了本王,你可就永遠都得不到了。”
“王叔。”耶律凱稍稍抬起手,讓鐵衛停下來,“王叔在中了情蠱的時候,早已說過了許多地點,卻還是一無所獲。王叔討厭愚蠢的人,朕以前裝著愚蠢的模樣,你就以為朕真的是蠢人了?王叔自個兒都不知道冥鐵盔甲在哪兒,如今還想要用這東西來保命嗎?王叔這一次怎麼自己愚蠢了呢?”
“本王的確是不知道了,但本王的部下肯定知道。”耶律韓說道,“你我都是耶律家的血脈,為何要自相殘殺,給其他草原首領機會呢?”
一來他是在拖延時間。
二來他的確是不想與耶律凱自相殘殺。
誰知道這話落入了耶律凱耳中,他的雙手立即攥成拳頭,額頭突起了青筋,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你殺了自己的親兄弟,如今竟還有臉與朕說不要自相殘殺?你也配做耶律家的男兒嗎?!”
耶律韓麵無表情,眼睛幽暗漆黑,道:“你既然是記不起來,本王不妨幫著你想一想。”
木爾神色一變,喊道:“攝政王,你不必多廢話了,你今日無論如何都難逃死路!”
隨後木爾又是趕緊請求耶律凱,不要再與攝政王多費口舌。
耶律凱手心冒汗,心裏頭忽然也生出了一絲恐懼。
“木爾,當日你也在場,你不也是清楚得很嗎?”耶律韓又說,他的手一動,砍刀在地上劃過,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他願意背負罵名,願意被人誤會,隻是因為耶律凱是他的侄兒。
可他亦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既然耶律凱想要置他於死地,他就不會再隱藏這樁事兒。
鳳傾晚看見這番情景,心裏已經猜到了幾分。
她凝了凝眼神,道:“是你找人幫他封穴的?”
耶律韓眼眸閃過一絲驚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