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姬渾身顫抖著,不明白個中緣由,耶律韓明明沒有喝下這杯茶水啊!
看著蘆姬那迷惘的神色,耶律韓又是說道:“本王早已解了你的蠱術,恢複了神智,本王方才還在想著,該如何將你剝皮抽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沒用,竟然想偷偷給本王解開蠱術,倒是讓本王有些舍不得殺了你泄憤呢。”
這話落入蘆姬的耳中,她的耳朵隨之失聰,無意識看著耶律韓,腦袋裏一片空白。
她忘記了下頷的疼痛,眼淚不住的掉落,道:“那王爺……就殺了妾身吧,妾身無所怨言。”
“哼,這豈不是便宜你了?”耶律韓挑眉,牙關咬得來咯咯作響。
他被她控製了大半年,權勢轉移,便宜耶律凱那小子,現下自己還被軟禁在王宮內,動彈不得,這樁樁件件都是因為眼前這個歹毒的女人!
耶律韓甚少在女人身上吃過虧,蘆姬算是讓他栽了大跟頭了,他豈能不氣,自己是恨不得現下就將蘆姬生吞活剝了!
他貼近蘆姬的耳邊,看起來兩人是曖昧無比,然而他聲音是冰冷徹骨的:“蘆姬,你是想要五馬分屍,還是剝皮抽筋呢?看在你今日送解藥的份上,本王讓你自己選。”
蘆姬雙唇劇烈顫抖著,原本紅腫的眼睛裏又湧出了淚珠,她回想起兩人近段日子以來的甜蜜回憶,心如刀割。
她傷心得說不出話來,而耶律韓已經失去了耐心,想要直接掐斷她的脖子作罷。
此時,外頭卻響起了一陣吵雜聲,似乎是有人闖了進來。
耶律韓擰著眉頭,心想著莫不是達魯他們來了?
然而進來的是一個身形高挑的女子,膚色雖是黝黑且長著斑點,但她鳳目低垂,淡若秋水,身上還有一股藥香。
耶律韓一時間認不出人來,畢竟鳳傾晚是稍微易容了的。
鳳傾晚卻險些喘不上氣來,耶律韓竟還在這兒與別的女子纏綿!
“耶律韓,你是前輩子沒有女人嗎?!”鳳傾晚惱怒的罵道,“我費盡了心思幫你解開了情蠱,你還是這般模樣?!”
聲音一出,耶律韓就把人認出來了。
他怒氣斂去,噗嗤笑了起來:“多年不見,你竟是醜了那麼多!”
鳳傾晚嘴角抽了抽,險些想要上去將耶律韓踹翻。
“閉嘴!”鳳傾晚瞪了他一眼,“別玩女人了,跟我走。”
耶律韓解開情蠱的時候也是思來想去的,達魯的醫術肯定沒這麼高明,更是沒法混進宮裏來放解藥,那會是誰給他解了情蠱呢?
他是想到了鳳傾晚,但隨後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鳳傾晚遠在月輪,又怎麼會來藩國呢。
誰知道,她還真是來了藩國。
故而耶律韓放開了蘆姬,嘴角勾起:“你千裏迢迢來救我,看來是對我有些餘情未了。可惜啊,你如今長醜了不少……”
鳳傾晚麵色一變,直接將跟前的一張小凳子往耶律韓身上踢過去,怒道:“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油嘴滑舌?我是你能調戲的嗎?”
耶律韓正了正臉,便站了起來,拂著衣衫的皺褶,道:“幹嘛呢,故人相見不易,你怎的脾氣越發的不好?南軒宸也能忍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