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紫鈺也是烈性子,咬咬牙:“你怕,我可不怕!我回不去月輪也沒什麼!”
說罷,她就要往外走。
“站住。”鳳傾晚語氣重了幾分,“這裏是藩國,和月輪天差地別著呢,你以為自個兒出去就能見到耶律韓了嗎?”
楊紫鈺停下,身子微微顫抖著:“莫非,夫人也怕了?”
“我不是怕,而是此事棘手,得從長計議。”鳳傾晚說道。
楊紫鈺稍稍安心,連忙擦去了眼角的淚珠。
既然是鳳傾晚開口,餘鋒自當沒有什麼異議。
連齊國都不大知道藩國的事兒,更別說月輪了,鳳傾晚所知甚少,人手又少,更是沒法籌劃。
鳳青璟畢竟在西北待過一段時日,留了一些耳目在藩國,命人打聽了一下,總算把錦東和達魯給找著了。
他們是耶律韓最忠心的部下,得知自家主子被軟禁後,也不敢出麵,隻是想方設法救人,沒想到就遇見了鳳青璟的人,著實令人他們驚訝。
等夜晚去商鋪見了人,兩人更是驚詫,他們沒想到鳳傾晚和楊紫鈺竟然都來了!
“鳳姑娘……”達魯脫口而出,而後覺得不妥,急忙改口,“夫人,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來了?莫非是知道了我家主子有難,特意來相救?”
鳳傾晚沒好氣的說道:“我和耶律韓的情分也沒到這份上。”
達魯聽罷,頓時六神無主,他和錦東等舊部一直尋不到辦法救人,原以為鳳傾晚能稍稍幫忙,可現在瞧著鳳傾晚這意思,她像是不樂意啊。
楊紫鈺倒是急了,問道:“你家主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英勇神武,謀略過人,怎會輕易被藩國大王軟禁了起來呢?!”
達魯和錦東兩個大漢子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鳳傾晚覺得他們磨蹭,又說:“我不知道你家主子為何出事,怎麼出事,我又能如何相幫?”
兩人聞言,當即就決定不隱瞞了。
“是因為我家主子……”此時換了錦東開口,“我家主子得了個美人兒,寵愛至極,無心理會朝政,所以才會讓大王有機可乘。”
楊紫鈺麵色煞白,腳步有些險些站不穩,幸好鳳傾晚眼明手快,扶了她一把。
鳳傾晚而後想了想,道:“那是個什麼樣的美人?竟然能讓耶律韓癡迷至此,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不管不顧了?不過——耶律韓似乎不是重色之人,不應該輕易被一個女子迷昏了頭。”
若當年他真的如此愛美人,早就把楊紫鈺給拐走了,哪裏還會獨自一人回藩國。
達魯神色一亮,連忙點頭:“夫人說得不錯!我家主子回到藩國後,心裏還是念著楊姑娘的,便沒有再寵幸過誰了,隻是大半年前,有人送來了一個舞姬,長得雖是水靈,但絕算不上是傾國傾城,但主子就是喜歡得很,像是發了狂似的,隻顧著日夜與她在一塊尋歡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