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天之驕子,衣食無憂,卻因為南軒宸夫婦,他背井離鄉,受盡屈辱!
鳳傾晚眸光冷淡:“你聽信了夏奕的話,心懷不軌,自己找死,這還能怪我?”
她都還沒與嚴摯算賬呢,夏奕若沒有嚴家父子的幫忙,又怎能事事順利。
不過她今日算是倒黴,在這兒撞見了嚴摯,她沒有多少反抗之力。
南軒延不會傷著她,但嚴摯這瘋狗卻是不會。
鳳傾晚下意識將月陽煜護著,就算她中箭,也不能讓月陽煜受了牽連。
“娘親……”月陽煜抓住了她的衣衫,趴在了鳳傾晚的胸口前,不肯動彈。
他就算年紀小,但也要保護自家娘親。
嚴摯哈哈大笑:“你兒子不想你死呢。既如此,那你們……就一塊死好了!”
手指一鬆,羽箭破風而出!
速度極快,鳳傾晚剛躲開一箭,又有第二次破風的聲音響起!
嚴摯這幾年一直懷著仇恨,隱匿在江北後便苦修武藝隻為報仇,他早已不是往日那無用的公子哥。
鏗鏘一聲——
鳳傾晚眼瞳緊縮,看見那本該射進自己身體的羽箭被一記暗器彈射開了,羽箭飛入水中,那暗器落在木板上,沒入了三分。
月陽煜指著側邊,驚喜喊著:“娘親,是那人救了我們!”
鳳傾晚才注意到,右側趕來了一隊人馬,身穿著江北軍的兵服,那前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衣的楠空。
楠空喘著氣,看到鳳傾晚母子平安稍稍安了心,而後他轉頭看著嚴摯,道:“你這狗東西是想死馬分屍嗎?”
聲調緩慢,卻透著絲絲殺氣。
嚴摯白了臉色,手中的弓箭也拿不穩了,他不知道楠空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但他知道楠空不是好惹的。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屬下……屬下奉命抓拿鳳傾晚而已。”
“抓拿?你難道不是想要把人殺了嗎?”楠空拉著韁繩,靠近嚴摯。
因為江北軍的到來,暗衛和府兵已經分開了,沒有再繼續廝殺,情況稍稍得到控製。
嚴摯大氣都不敢喘,隻說:“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可他剛說完,手裏閃過一道寒光。
鳳傾晚和月陽煜那角度看得最為清楚,兩人同時開口:“小心!”
嚴摯才剛剛出手,楠空拔劍的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楚,手起刀落,嚴摯的右臂立即被砍落,血腥一片,嚴摯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疼痛得他跌落在地慘叫打滾。
楠空輕哼了一聲:“不自量力。”
鳳傾晚想要再次捂著月陽煜的眼睛,但月陽煜還是拉開了她的手:“娘親,這叔叔的劍法似乎比餘叔叔的好啊!”
“你若讓餘叔叔聽見了,他定不高興得很。”鳳傾晚沒好氣的說道,她心想著是不是自己懷著阿煜的時候見多了血腥,所以他現在才會這般膽大。
此時,楠空已經下馬走到他們母子跟前。
他麵色依舊清冷,但眼底透露出來的點點狂歡出賣了他。
本以為此生無緣再相見,卻不想還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