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鋒擰著眉頭,亦是有些擔憂。
這會兒,南軒延已經帶人到了跟前來。
他溫和笑著,客客氣氣的向鳳傾晚揖手,成熟穩重,眼眸裏卻看不出半點別的情緒,“聽聞夫人來了江北,特意來迎接,細想想,我與夫人也有五年多沒見了。”
鳳傾晚亦是笑道:“洛王真是客氣,我隻不過是想要在江北路過,過兩日便走了。”
“那怎麼行。”南軒延說道,“暮雨得了你的恩惠,還一直未有機會道謝呢,如今她是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她知道你回來了齊國,便想要上京去謝恩,但她現在身懷六甲的,我便攔住了。夫人既然湊巧來江北一趟,不如就賞個臉,讓我們夫婦二人盡地主之誼吧?”
南軒延說到這個份上,若鳳傾晚不答應,似乎說不過去。
而且她若表露出著急模樣,還會被南軒延所懷疑。
鳳傾晚到底是謹慎,盤算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江北雖不及洛南那邊富庶,可江北的兵馬一向練得極好。
南軒冶曾經也有過擔憂,私底下請教過南軒宸解決法子,如今南軒冶縱然不能掌控江北全局,但好歹能稍稍牽製一下南軒延了。
權勢鬥爭向來如此,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到了洛王府,南軒延立即吩咐下去讓人準備房間膳食。
月陽煜病怏怏的,餘鋒抱著他回房間歇息。
鳳傾晚瞥了眼,見不到暮雨,不由得問道:“洛王妃呢?”
當年南軒延成了朝廷新貴,不少人想要與之結親,可南軒延一個都瞧不上,硬要娶了暮雨。
為此,南軒延還做出許多讓步,隻為了讓皇帝賜封這門婚事,讓暮雨不必遭人嘲笑。
由此可見,南軒延是多在意暮雨,這些年連一個侍妾都沒有。
南軒延抬抬手,讓鳳傾晚喝口茶再說話。
“她現在的肚子已然有六個月了,懶得動彈。”南軒延說道。
鳳傾晚揣摩不出南軒延的意思,故而試探問道:“既然洛王妃大著肚子,不如我給她把平安脈吧?”
“夫人是客人,怎能麻煩夫人呢?何況她身子好得很,沒什麼事兒。”南軒延說著,麵上一片柔和。
他盼孩子盼了好幾年,如今算是盼到了。
隻是他看著鳳傾晚的目光又有些不一樣了,似乎複雜得很。
鳳傾晚沒有勉強,隻是稍稍點頭:“那便好。”
南軒延抿了口茶,又說:“夫人此去西北,是要前往藩國嗎?”
“是。”鳳傾晚知道瞞不住,就直接點頭承認了,“我和耶律韓有些舊賬還要算算。”
“原來如此,不過這些年藩國可不太平。”南軒延說道,“小公子又病著,夫人還是在江北歇歇再去吧。”
江北距離藩國近,自然知道更多藩國的情況。
鳳傾晚有意無意隨口一問,才知道藩國在年後就內亂了,藩國大王如今已經長大了,羽翼漸豐,自然不想讓耶律韓繼續把控著王權,兩人之間便是明爭暗鬥,一直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