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更是不敢喘一口氣了。
隻能謝恩。
南軒宸這些年雖沒大開殺戒過,但處理逆臣是一點都不手軟的。
後殿恢複了平靜。
南軒宸胸口處始終憋著一口氣,道:“你究竟還要服那湯藥到何時?你說不傷身子,但也不能斷了我們兩人與孩子的緣分吧?你沒見阿煜整日整夜都嚷嚷著要小妹妹嗎?”
鳳傾晚沒好氣的看他:“你以前可是說過,心疼我不願意再讓我生孩子了,才不過幾年,怎麼就忘了個一幹二淨了?”
南軒宸一噎,頓時就是垂頭喪氣:“是……我還記得。”
鳳傾晚噗嗤一笑:“好了,如今我是放心不下煜兒,所以才不想再要一個孩子,若是煜兒與我們沒有很深的緣分,我希望這些日子都陪伴著煜兒,將一切都給他。”
她雖是看淡了不少,但心裏還是無比在意自己兒子的。
如今夏奕的心脈越來越虛弱,想來煜兒亦是時日無多了,那鳳傾晚還怎麼分得開心呢。
南軒宸抿抿嘴唇,道:“你說得是。”
他麵冷心熱,實際上非常疼月陽煜,隻是甚少說出口而已。
月陽煜識的哪個字,不是他手把手親自教會的。
“嘴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也攔不住,你不必太過在意。”鳳傾晚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南軒冶親筆寫的信兒,直到現在,南軒冶還是尊稱一聲皇叔,所以兩國之間是非常和睦的,邊境縱然會有小許摩擦,但很快就能解決了。
忽的,鳳傾晚的手稍稍顫抖了一下。
南軒宸注意到了,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鳳傾晚看向南軒宸,聲音有點顫抖:“南軒冶說,搜查期間出了點事兒,一批疆族人逃亡藩國去,那批疆族人不知道身份,但南軒冶抓住了一人,盤問過後,發現那批疆族人有兩三個長老,故而就立即來信告知。”
南軒宸聞言,趕緊接過一看。
齊國也在搜查疆族人,但一直沒什麼所獲,畢竟將族人隱姓埋名多年了,不大好追尋。
前些日子總算知道了有個小村子接納了不少疆族人,還讓他們在那兒定居,但那村子有個人是當官的,以為南軒冶是要將疆族人絞殺,就連夜傳了消息,那些疆族人趁著夜色逃跑,去了藩國。
這些年藩國和齊國沒有再起戰事,可齊國若是派人去藩國搜查抓人,隻會讓兩國的結盟毀掉,到時候又是戰火連天,連累百姓。
南軒冶一時間沒有主意,按兵不動。
鳳傾晚說道:“古安大有機會就在那一批人中,四年了,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不能放過。”
南軒宸深思熟慮過,道:“人跑去了藩國,那兒危險得很,而且離月輪很遠呢。”
“我想到了一個人。”鳳傾晚說道,“我雖然與耶律韓也有幾分交情,但如果帶上她,我覺得會更容易成事一些。”
“楊紫鈺?”南軒宸挑眉。
鳳傾晚點點頭。
“你親自去?”南軒宸擰著眉頭,並不大讚同。
鳳傾晚便是道:“你自然要留在月輪穩住大局,還要照看著夏奕,無論如何你都是離不開月輪的。若我不去,那更是沒人能在藩國找人了吧?耶律韓可不會賣其他人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