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世丞亦是點頭:“如此一來,還真是大海撈針呢。”
薑平歎息:“夫人莫要隨便放棄,既然是至親之人,總要用上全部的力氣,到最後一刻不放棄才是。”
鳳傾晚的心頓時清明了不少,她又是揖手感謝:“多謝老人家了。”
畢竟這都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薑平能提供的消息有限。
疆族的大姓乃是古,所以薑平以前的名字是古平,他弟弟則叫古安,到了別的地方,古安應該改名換姓,用名字來找人不大可取。
但古安自小癡迷蠱術,曾經被毒蠱咬傷過,所以臉上曾經潰爛過,後來治好後,便是毀容之貌了。
憑借著這些,雖然用處不大,但好歹是有個方向。
鳳傾晚和三國的權貴都有點交情,想要讓人幫忙不在話下,隻不過消息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人知道是她的兒子出了事兒。
南軒宸為了隱藏此事,處理了不少人,不過那晚鳳熹宮的宮娥都是可靠之人,再加上夏奕也得留在鳳熹宮裏頭照顧著,隻能留著那些宮娥了。
先是齊國南軒冶,而後就是藩國耶律韓,再是讓淩允幫忙搭線,讓天麟皇帝也幫忙搜查疆族後人。
四年過去,天麟已然排查過一次,鳳傾晚親自前去看過,並沒有找到那個古安。
眼見著夏奕的心脈越來越衰弱,她著急得很,月陽煜也因此從小就多病痛,連啟蒙教學都沒有開始,因此,朝中大臣很是焦急,紛紛上奏。
這四年間,王後沒有第二個孩子出生,南軒宸還不立少君,更不讓小殿下學習,他們豈能不急。
如此反複了幾次,南軒宸終於是忍不住,先是斥責了楊禦史幾句,楊禦史還要上奏勸誡,南軒宸臉色一沉,便下令將楊禦史拖出去打了二十板子。
朝堂中當即靜悄悄的,無人再敢說話。
實際鳳傾晚當時就在朝堂後的後殿之中,她擰著眉頭,喚來了內侍官,低聲說道:“吩咐下去,讓人打輕點兒,做做樣子就是了。”
內侍官應聲道:“是,王後娘娘宅心仁厚。”
南軒怒氣衝衝的退朝。
他到了後殿,看見鳳傾晚悠悠閑閑的在喝茶,麵色稍稍好看了些,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齊國那邊來了信兒,我就心急過來了。”鳳傾晚說道,聲音輕柔。
南軒宸細細的看了她幾眼,她才二十二,正是大好年華,那眉梢有幾縷嫵媚風情,輕輕撩動著他的心。反觀他自己,這四年忙著國事,修煉出來的內力還要拿給夏奕護養心脈,青春年少早已不在了,他都嫌棄自己老了。
鳳傾晚不知道他的心思,好奇的看著:“信呢?”
南軒宸嘀咕道:“你就想著陽煜的事兒,可有理會過我處理朝政辛苦得很?”
他雖是這樣說著,但還是讓人將信兒拿上來,讓鳳傾晚先看,信兒今早才送到,他都沒來得及瞧上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