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走進宮殿，就聽見莊王在裏頭摔著東西怒罵著：“滾！都給本王滾出去！”
正巧一個花樽扔下，在南軒宸腳前炸開了。
南軒宸停了下來，屋子裏的禦醫和宮人都急忙跪下行禮。
莊王方才還囂張著，此刻見到了南軒宸，麵色不由得一僵，慢慢停了下來。
南軒宸揮揮手，讓人退下。
莊王頭發有些散亂，銀絲已經不止幾根了，那銅鏡被他摔了個破碎。
“國主是來瞧我笑話的嗎？”莊王別過頭，記恨著鳳傾晚，自然也記恨南軒宸。
“你趁孤不在的時候，收攏了不少勢力，孤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不過爾爾罷了。”南軒宸也懶得看他，繼續說道，“看來月輪的人還是差點，你若是在齊國走一遭，一開始就不會有羞辱王後這等愚蠢的念頭。”
說到底，是因為莊王給自己尋了不快。
若他不是在醫館吃了癟，流言傳遍王都，木悠雲會趁機休了他嗎？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不值得可憐的。
莊王咬咬牙，道：“你們夫婦二人果然是豺狼！你比我還要名不正言不順，如今卻坐著國主之位，當真是蒼天無言！”
“是嗎？那月明瑚和月霽白殺進王都的時候，你到哪兒去了？你不是對他們俯首稱臣嗎？”南軒宸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莊王白了臉色，身子一陣陣顫栗，他無言以對。
但他當時隻能如此，要不然他怎能活得下來。
“你到底還是月氏子弟，孤會留你一條生路。”南軒宸慢聲說著，“那丹藥是誰給你的？”
莊王蹙眉，不想承認：“什麼丹藥？”
餘鋒氣惱了：“就是你用來遮掩隱疾的丹藥！別想著有所隱瞞，你如今在王宮裏，死不死都是國主一句話的事情！”
莊王縮了縮身子。
這兒沒有旁人，若南軒宸說他是暴斃而亡也是指不定的。
他到底是膽小，就算下麵不重用了，還是想留著殘命，隻能說道：“昨日有個大夫上門，賣給我的。”
“大夫？”南軒宸追問，“叫什麼？相貌如何？可還在你府中？”
“他神秘兮兮，戴著鬥笠遮住容貌，我看不清楚。”莊王回想著，“我當時氣惱著王後……所以也沒多問，讓手底下的人試用過一顆，確定有用之後就付了他銀子，他似是心滿意足就走了。”
“你今日聽了王後所言，難道他沒跟你說丹藥帶來的後果嗎？”南軒宸又問。
莊王搖搖頭：“沒有！他隻說這是能讓我重振雄風的丹藥！況且我侍衛服用了，也沒我這般症狀啊！我若是知道，定不會服用！”
餘鋒牽扯了一下嘴角，道：“你本來就有毛病，能與正常人相比嗎？娘娘話雖難聽了點，但沒有半點弄虛作假，你卻想要讓娘娘身敗名裂，真是活該！”
莊王晃了晃神，低頭之時又看到了自己的白發，瞬間又是崩潰的大哭起來。